情可见的微愣了一下。
旋即,在看见正襟危坐的欧阳戎身后默默站起身的浔阳王、王妃、小公主殿下三人后。
特别是那位冰雪聪明、才思玲珑的高贵小公主殿下,竟然老老实实为此人手捧琴盒,默契低眉。
旁边的浔阳王离闲和王妃韦眉对此,也丝毫不觉不妥。
王俊之脸色转为兴奋,迫不及待说:
“欧阳良翰,你果真是浔阳王幕中那位叫檀郎的首席谋士,炎公和魏先生猜的没错。”
“第一句。”欧阳戎点头,温馨报数。
王俊之顿时失笑。
他也不急,面对前方投来的四双审视目光,酝酿了一下,悠悠说道:
“应该有不少人看见在下走进了王府,说不定王冷然也已经收到消息,
“炎公举大事,现今暴帝卫昭狐疑王爷,王冷然亦戒备敌视良翰兄,把在下送过去,在下死不足惜,可万一连累了王爷与良翰兄,成为发难理由,那就不好了,还望三思。”
书房气氛安静下来,离闲、韦眉、离裹儿三人与王俊之一起,注意力集中在欧阳戎敛目脸庞上,等待着什么。
“这还不简单?大师兄不是说了吗,把你横着送去,死人怎么开口?”
一道清脆清寒的女子嗓音从门外传来。
谢令姜一身英姿飒气的白衣男装,素手提一柄长剑,走进书房,身后默默跟着离大郎。
只见,上午金灿灿的阳光下,这位族中排行十七的谢氏贵女柳眉倒竖,气势凌人。
王俊之侧目:“谢小娘子,死人是不会说话,可却能被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缺一个借口罢了。”
“你是在威胁我大师兄,威胁王爷?”
谢令姜微微歪头,笑语盈盈:
“你和李正炎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瓷王府也就罢了,现在竟还玩起了有恃无恐、耍赖逼宫的把戏?”
她啪一下,把月光长剑拍按桌面,一张绝色容颜上的笑窝转为冰寒:
“呵,那就剁成肉酱,喂湖心鲤鱼,死无对证,看见你走进来又怎样,反正都已生疑,也不差这桩。
“离伯父和大师兄本就坦坦荡荡,没有谋反就是没有谋反,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不怕他查。
“倒是你,王俊之,巧言令色,鬼鬼祟祟,莫来沾边。”
这时,欧阳戎淡淡开口,言简意赅:
“还剩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