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小子完了,没救了,哑丫头,要不你换一个情郎吧?这个真要死翘翘了。”
一张病榻前,有老道转头,对发呆哑女拍一脸诚恳道:
“神仙来了都救不了,贫道说的!”
“呵。”旁边的狐白裘胡女嘴角扯了下,侧目看了眼身旁小师妹。
赵清秀呆立不语。
眼下,正是一个晴日下午,三慧院内,欧阳戎的病榻前,站有三人。
赵清秀,雪中烛。
还有一个怪老道。
老道士鹤发童颜,正值炎炎夏日,却身披一件漆黑羽毛的鹤氅裘,紧紧捂身,仅露出一个干瘪脑袋。
头戴混元巾帽,帽下银发梳的一丝不苟,干净反光。
打扮的干净讲究。
可若是如赵清秀、雪中烛两位越女一样,在他身旁细看,立马能发现老道士颈脖处鹤氅裘隐隐未遮挡到的皮肤,布满了腐烂毒疮。
可想而知,这一整套鹤氅裘下面,是满身毒疮。
但是凑近这怪老道,却嗅不到什么腐臭之味,反而隐隐有药香。
外表干净,内里毒疮,对比鲜明。
就在不久前,雪中烛带着鹤氅裘老道一起匆匆赶回三慧院。
鹤氅裘老道并未把脉,两手拢在袖中,仅仅简单的瞅了一眼病榻上熟悉的臭小子病容,他转头说出口的话语,倒是丝毫不客气,主打一个快速与真诚。
只是这真诚,令一旁日夜照顾的赵清秀呆若木鸡。
“听见神医圣手怎么说了?”雪中烛闭目,一字一句说:“七师妹不要再徒耗心力了。”
“神医圣手?”还没等赵清秀说话,鹤氅裘老道就倒吸凉气,搓手道:
“大女君难得这么夸人,这怎么好意思呢?天下南北道医千千万,唉,这圣手二字过誉了啊,哪里哪里,贫道一介废人,怎么敢当?”
鹤氅裘老道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满嘴谦虚,顿了顿,乐呵呵补充:“不过在妇科方面,贫道略有小成,可稍称圣手。”
雪中烛睁眼,冷冰冰道:“牛鼻子找死?汝想再关二十年?”
“……”鹤氅裘老道讪笑。
瞥见身旁赵清秀张嘴欲要再牵她袖口,雪中烛忽然甩袖。
“姓孙的,留下劝劝七师妹。”她丢下一言,冷哼离开。
屋内只剩下赵清秀与孙姓老道士。
“你个哑丫头,看着贫道干嘛?以为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