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日办了一场洗剑礼。”
“嗯。”
“听说,那个自称‘玉卮女仙’的方士昨日下了山,和你在一起。”
“是有这么回事,大哥。”
“我还听下人说,昨日的剑穗工坊走失了一个女穗工。”
柳家大宅,一座临水的观景亭子,周遭有灰白二色岩石堆积的假山。
此刻亭中或站或立三人,其中两人的谈话声适时停止。
空气安静下来。
柳子安没再回话了。
柳子麟在一旁默不作声,不插嘴。
柳子文回过头,看着柳子安问:“这是玉卮女仙的主意?”
“大哥,是这样的,玉卮昨日找我,请我帮个忙,正好甲三剑炉的剑练成,我想着她之前也帮咱们出过不少力,不方便拒绝,便应下了,也只帮她这一次。”
柳子安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大哥,叹了口气,微微低头:
“我之前觉得是件小事,‘失踪’一个女穗工罢了,就没来打扰大哥清净。”
“之前觉得?那现在呢。”
“现在发现我错了,动静好像有些大,不知怎得,打草惊蛇,大哥,这次是我大意,愿意认罚。”
柳子文盯着谦逊低头的二弟看了会儿,目光移开:
“往日剑铺‘失踪’几个人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局势,你难道不知道?
“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给欧阳良翰介入剑铺提供抓手,咱们柳家不能让县衙找到把柄,成为众矢之的。
“上回东库房查账的事情伱难道忘了,这才几天,又掉以轻心,轻视敌人!”
柳子安二话不说,低头跪下:“大哥,是我考虑不周。”
柳子文冷冷看着亭外奇形怪状的假山:“现在好了,欧阳良翰警觉了,撤走了剑铺里那颗闲棋。”
他皱眉回头:“你们挑选祭品,难道是对那个叫阿青的穗工动手了不成?”
“没有,动都没动她。”
柳子安摇摇头,也面露困惑之色:
“这欧阳良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预警,中午就找个借口把人带跑了,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柳子文甩袖:“你们明目张胆的干那种事,他们能不跑?”
柳子安欲言又止。
他想说这次的仪式很隐蔽,应该没有被欧阳良翰发现,否则现在哪里还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