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女祭司停步,又望了眼,脸色带着些惋惜与好奇的神色,虽然她脸上满是涂料,旁人看不出来:
“怎么个特殊法?这座剑铺里,除了半山腰那个脾气怪的老头,还有能让你不方便动的人?”
柳子安又想起刚刚青衣管事的禀报,再次摇头:
“这个叫阿青的小女工,老先生瞧着挺喜欢,所以不能动。”
“那不好动呢?”
柳子安瞥了眼她,安静了会儿,忽道:
“不好动……是因为她恰好还是一颗引而不发的棋子,大哥布下的,不能提前惊动。”
女祭司不耐烦道:“什么意思,一个卑贱女工身上能有什么好算计的?那个老头喜欢,所以用来要挟?”
柳子安微笑道:
“和老先生无关,和县衙那位县令有关。
“这个小女工的哥哥,叫柳阿山,以前也是剑铺的官奴,只是后来被县令救了,还帮其赎身。
“现在柳阿山在县令手下做事,虽然平日低调,隐藏的挺深,但哪里逃的过我们柳氏的眼线。
“大哥前些时候就注意到他了,有过仔细调查,这个柳阿山手脚有点不干净,还敢在咱们剑铺安插眼线,打探消息。”
女祭司皱眉:“那你们还不动手?”
柳子安轻轻摇头:
“现在我们还在和县衙合作,虽然也没多长时间了……
“当下不方便清理,容易打草惊蛇,至于柳阿山在剑铺的人我们都有盯着,能被传出去的讯息都是安全的,重要的事不会让他们打探到。
“而这个叫阿青的小女工,也盯了一段时间了,平日里挺老实乖巧的,不像是打探消息的,也不知道柳阿山为什么把她继续留在这里,嗯,可能是以为柳家还没发现他的事吧。”
这位面容病怏怏的柳家二少爷失笑:
“正好,我们也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大哥把她当颗闲棋用,放在那,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女祭司冷笑:“所以是用来威胁新县令的?”
柳子安偏头道:
“这个可能有点难,欧阳良翰的性格不像那位谢氏贵女,至于胁迫柳阿山,眼下又用不上。
“不过我们的人打探到,昨夜柳阿山带着她去梅鹿苑吃过一顿家宴,这么看来,两家关系倒是挺好,说不定回头确实能当个软肋。大哥是这么安排的,所以眼下不好动。”
女祭司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