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呀!”海虎号舰长徐龙平在耳边不断地吹风儿:“都指大人,这可不是儿戏啊,如今宗法天下,孝道为先,谁都不敢冒天下之大讳。您能和孔圣比吗?您这一阵乱炮下去,把太祖的画像和灵主牌位炸得一塌糊涂,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大人待属下关切爱护、视同心腹,所以属下有句大不敬的话不能不和您说说,您这一通炮打下去,南边的新皇心里肯定高兴,可他心里再高兴,最后都得让大帅少帅砍您的头。大人啊,咱们还是先撤吧,要么想个妥当的办法出来,要么禀报了少帅再做定夺”。
云lang此刻肺都快气炸了,嗔目喝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拦着咱们的船?他们要是在盾牌上、兵器上都裹上太祖皇帝的画像,岂不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了?”
徐龙平忙道:“大人放心,他敢在杀人地兵器上裹以太祖画像,那就是大不敬,这样的事他们不敢做的,其实咱们现在照样”。
“轰!”一枚投石在他们船侧激起一阵lang,徐龙平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继续道:“其实咱们现在一样可以开炮啊,就是不能打中太祖的画像,这仗打的束手束脚,还能赢么?
万一损失几艘战舰,那就得不偿失了。打船而不能打帆,咱们就太吃亏了,他们船多人多,一旦靠上来,咱们走都走不了,不是把好容易制造出来的新战舰全都白送给他们了么?”
云lang跺跺脚,眼见对方战舰越来越近,便怒不可遏地道:“来人呐,炮口放低,千万小心着,不要打高了,怎么也得轰他几炮,最好轰沉几艘,***,这仗打的,本都指快要憋死了”。
“轰轰轰轰”,云家水师地大炮开始怒吼了,云家水师的新炮不同往常,甚至不同于南方江家水师,云家水师的炮火射速和准确度远胜于对方,一开始把伪朝水师吓了一跳,还以为北疆水师发了疯,根本不在乎太祖的灵牌和画像,及至发现对方把炮口压的极低,许多炮弹直接射进水里,不禁放声大笑。
这样的距离和炮火密度,如果硬冲过去,虽然最终仍是胜利,但是难免要被击中几艘战舰,造成沉船损失。
此时水战指挥使原先是洞庭湖的大水盗被招安的,惯常对付官兵大官船,水战经验丰富,绝非庸才可比。他立即拿出惯用的战法,抛锚停进,喝止所有大船。然后挥旗命令小船进攻。
一时间,一百多条网梭船跟蚂蚁似的冲了出来,这种战船其形如梭,绣桅木帆,每船不过三四人,装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