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不语。
沈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顾恒心里怒极,什么时候这姓薛的阉人也敢对着四大家族的人吆五喝六了,下定决心,一旦新党失势,定然饶不了这胆大妄为的权阉。秦霆和杜凡瞥了沈城和杜凡一眼,暗自轻哼一声,也没说话。秋临江和方谦然、余众乐对望了一眼,微微使了个眼色,也便不动声色地走了。七位阁老没说多话,其余百官自然是抗拒不了薛宗庭的,不一会便被“押”往奉天门下了。
现在地月份,天气早就炎热起来了。别看今天铅云密布阴风阵阵,可该热的照样是热,不仅热,还特别闷,更叫人担心的是没准儿一阵暴雨马上就来了。众位大臣骑马的、坐骄地。平日里站在颇有些冬暖夏凉的金銮殿里不觉得,现在在这外头,那可真是一个热啊!
“统统跪下,薛公公是奉了皇上旨意,是专案钦差,谁敢抗旨?”
大内侍卫们厉声大喝。
一些官员合羞忍愤地跪下了,傲立不动的也大多被同僚好友连拉带劝跪了下来,只剩下两三个脾气倔的,大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皇上不在,我岂能向一个阉宦下跪?”
这两三个人很快被大内侍卫象撅高梁秆儿似的拖出去,弄到僻静处享受特殊待遇去了。沈城这下有些不悦了,他皱眉轻声道:“薛公公,满朝文武跪在奉天殿外,这事儿若是皇上,岂会如此”。
薛宗庭不傻,沈城的能量有多大,他是清楚的,他也并不想得罪沈相,所以对他倒挺客气,连忙笑道:“咱家是奉了皇命办差,要不然谁愿意得罪这么多位大人呐?沈相、顾相、秦相还有四位阁老,您七位是内阁辅臣,站班站在最前边,这事儿肯定没嫌疑,诸位暂请一旁看着那个谁,赶快给诸位相爷看座”。想了一想,又把张彦玉这个让位给秋临江的老阁臣也请了出来坐着。
薛宗庭说完、转身走上丹陛,睥睨四顾,威风八面,风吹的蟒袍起伏不已,好象上边地绣蟒活了似的,这种感觉,真好。
秋临江感到这事薛宗庭已然做过分了,他虽然是寒门新党,但他首先是个读书人,看着薛宗庭折腾一干文臣,总觉得心里不痛快,想差人去后宫促请皇上,可是宫里的太监都怕薛宗庭,没他的命今,谁敢妄动?司殿太监廖平然觉着不妥,连忙走上丹陛,悄声道:“薛公公,您站在这儿审问百官,这可不合适呀”。
万昌前日晚上批奏折批到大清早,薛宗庭守在他门外一晚上,结果伤风了,现在伤风还没好,被阴湿闷热的风一吹,鼻涕又流出来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