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云收雨歇后,湛蓝的天空中只有几缕绚丽的晚霞。
公主府池塘里的荷叶象水洗过的玉盘,几只青蛙蹲在上边兴高采烈地唱着歌儿。娇艳欲滴的荷苞儿上还在一滴滴落下晶莹的水珠儿,在水面上荡起微微的涟漪。荷叶的梗刺上带着一层茸茸的雾气,透着股子清凉。
两个小丫环坐在曲廊被刷得干干净净的石栏干儿上,腿儿在水面上一荡一荡地嚼着舌头。一个青衣婢子说道:“驸马爷今儿晚上说不定要入‘洞房’呢。可这天气热得走两步路都冒油汗,别看燕夫人、馨夫人俊得天仙儿似的,老爷怕也没兴致动弹哩。你瞧,老天爷就紧赶着下了一场及时雨,要我说吧,咱家驸马爷是天上的福神下凡,任谁也比不了。”
另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哟,什么动弹不动弹地?翠儿姐好象什么都懂呢。快招供,你咋知道这些事的?”
那个青衣小婢“哎呀”一声,羞臊地和她打闹了起来,不依地道:“就你不懂,你不懂怎么我一说你便懂了?怕是你自己春心动了,才专挑这话碴儿讲,你说,有没有在做梦时想过,哼哼”。
两个侍婢吃吃地笑闹声惊动了鼓着肚皮威风凛凛的蛤蟆将军,它瞪起蛙眼谨慎地四下瞧了瞧,后腿一蹬,“呱”地一声叫,一头扎进了清澈的池塘。
天降福神云大驸马坐在书房里正在喝茶。自从林玉妍跟他有过那一次之后,便越发地温顺起来了,上回从妙玉坊带回来的燕儿,自己忘了交待清楚,但林玉妍没有忘记,她却是一直琢磨找一个时候让云铮将她收进房,恰巧前几天又送来一个馨儿,林玉妍便想趁这次云铮过来把这个事办了。纳小妾又称纳小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用大肆操办,一般来说,抬进房给个单独的婚房圆房也就是了,倒也不难办。唯一的麻烦就是林玉妍这个大妇自己都还没过门,只是有皇帝和云岚的口头约定,不过这也够了,谁让皇帝是金口玉言呢?于是等云铮一到,林玉妍就自作主张地帮他把这事情办了。
云铮得知消息,说实在的,那是大吃一惊。当年自己看的电视,凡是大家贵族的“后院”,那可都是大大的战场,你争我夺,明谋暗计,闹得是不亦乐乎。怎么林玉妍对自己的行为非但不吃醋,反而好像还很乐意为自己多找几个姐妹似的?这也太不能理解了!
事实上云铮太小瞧大魏朝的“理性教育”了,这年头,越是大家贵族的女子越知道,一个女人嫁出去之后如果是大妇,那她就是夫家的人了,她首要的目的不是争宠,而是为夫家开枝散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