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诬蔑”,他皱了皱眉,呵呵一笑:“本官初来扬州,如何认得扬州的姑娘们,云都指说笑了.”云铮自称“本世子”,是为了提醒曹睿自己的爵位比他要高,而曹睿也不示弱,自称本官,而叫云铮为云都指,则是再说:你比我官位低。
云铮呵呵一笑:“如此,子聪公此来莫非也是听闻妙玉坊的大名,特来品赏一二?不瞒子聪公说,这妙玉坊的确是个妙地,此中歌姬舞姬歌舞之妙,非是寻常青楼可比,哪怕王公大臣们,赏惯了春花秋月,高山流水,也不妨来此看一看这清心怡神的轻歌曼舞,不仅可以舒缓平日里公务的疲劳,而且也有益于身心,更可以陶冶情操,最是雅致不过。铮之浅见,不知子聪公以为如何?”
他这个声震文坛的云探花都说这里是雅致之处了,曹睿还能说什么?只好呵呵点头:“嗯这里果然雅致。”眼神却是留在云铮面前浓墨未干的对联上。
林晟有些不满,转头看了云铮一眼,又看了看林曦,嘿嘿一笑:“倒是很悠闲嘛,清歌妙舞,红袖添香,看来明日的大演习,六弟是信心满怀了咯?”
林曦也呵呵一笑:“有些事情,与其临时抱佛脚,不如平时下功夫。我那凤舞卫虽然摊上我这么一个不擅军务的都指,但好在他们自己争气,袁副都指和邵监令又都是带老了兵的大将,所以这训练嘛,小弟我瞧着也还不错,既然属下们能干,咱们做上官的,也只有任人发挥才是,事必躬亲可不是小弟的风格,您说呢四哥?”
林晟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很冷很淡的点了点头。
周濬眼神转了转,竟然也忍住没有说什么多话,倒是冷羽看了云铮几眼,哼了一声,轻笑道:“云少帅果然好雅兴,大比当前,还有雅兴来这烟花之地舒缓疲劳嗯,还为之提了联句,四王爷说六王爷信心满怀,本世子倒是觉得云世子更加潇洒自在才是。”
云铮看了看冷羽,眼皮一垂,手中摸出身上的佩玉,在旁边朱红色的印泥上按了按,往对联的边角印下自己的名字,这才悠悠然道:“事实上大比结果如何,云铮并不关心,铮所看重的,不过是实战战绩而已。一支军队,说得再厉害,评得最厉害,都没有用,只有拉出去打仗,能打硬仗,能打胜仗,那才是好军队。否则得话,也就只能穿着明亮的盔甲,拿着威风的武器做做卤簿。我云家军一贯是用来打仗的,做卤簿这种事,我不在乎,父帅也不在乎,既然如此,我又有何好着急的?”
所谓卤簿,在“我国封建社会帝王制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