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更因此能有机会时常面聆雅训,真是叫人喜不自禁,冒昧前来,打搅之处,还望大人担待则个。”
朱勉一听就乐了,想这徐家老四还真不错呀,瞧这话儿说得多好!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啊,连马屁拍起来都特别有水平!
当时面上都泛起了三分矜持地笑容,宠辱不惊地道:“府台大人言重了,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办事,自然要用足十二万分心思,丝毫马虎不得至于什么听训不听训的,徐府台也不必这般说,大家伙都是为皇上办事,目的本事一致,何况令尊徐老大人当年也算本官半个长辈,如今你我二人当可以平辈论交,莫要如此客气,却是见外了。”
曹川在旁边大吃一惊,原来徐津这小子的老爹以前是朱勉的上司,这可真是个大意外了。万一朱大人念旧得很,格外照顾徐某人,那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好像就有些过了,要想个办法补救才是。
徐津当然知道自己老头子当年还未曾告老还乡之前曾经短时间的当过朱勉的上司,不过官场是个人走茶凉的地方,莫说老头子当时就没给朱勉多大的帮助,就算给过他帮助又如何?人家现在是什么地位,何等圣眷?会在乎一个再加等死的老头子对他的看法?绕来绕去,徐津还是清楚的给自己定位了:朱勉对自己还算客气,那是因为看着杜凡杜阁老的面子上,另外自己这个苏州知府恰好是他两江发运使治所所在,跟自己融洽一点,也方便开展工作,仅此而已。
朱勉叫他不必这样客气,可徐津可不敢不客气,不仅客气,而且加倍的客气,连忙再一通马屁过去,然后表示在观前街太监弄已经备好了酒席,只等朱勉大**驾光临了。
朱勉略一沉吟,倒也答应了下来,毕竟既然选择给人家一个面子,那就要把戏份做足,让人家面子好看,人家的面子好看了,他这个上官肯定是面子里子都少不了的。
徐津大喜,连忙表示自己前头引路,朱勉笑了笑,也没拒绝。刚要走人,旁边忽然跑出来几个人,虽然家丁打扮,但布料却很是不凡,乃是正宗苏绣。朱勉本来正要转身,忽然一顿,感觉这几个人有些面熟。
果然这几个家丁一见到这支队伍,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看样子似乎还很着急。朱勉眯起眼睛一看才想起来,这几个小子好像是一直跟在儿子朱贤身边的那几个,不禁有些疑惑,某非府里有事,或者儿子有什么重要情况要汇报?
当下便站住身形,打算先听听他们来干什么再说,没什么要事的话就打发他们回去告诉贤儿,自己去应个局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