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躲避!内力运转正常!
硬接,硬接!内力雄浑之极!
云铮心中忐忑,试探了好几招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猛然一掌将汤法根和许士进硬生生地震开,然后仰天长笑!
怪物?怪物就怪物!只要武功不失反进,怪一点又有何妨?
云铮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刚刚被定罪为斩立决的犯人在刽子手举起屠刀的那一刻,忽然听见有人策马扬鞭高呼“刀下留人!圣旨特赦!”一般,悲到极致却忽然柳暗花明发现原来竟是件大大的好事,人生际遇之奇妙莫过于此.
云铮大笑着,手却没有停下,他刚才的怒气虽然实际上来得没有理由,但对他来说,那份憋屈和恼怒却是现实存在的。堂堂云家少帅,被人逼得差点自杀,这个气岂能不出?
一招惊涛拍岸,那奇怪地、能在全身流转的内力被发挥到极致,漫天掌影纷纷沓沓朝汤许二人袭去。这一掌拍得威力过甚,空气中响起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呼哨,先前倒塌的桅杆上许多断了半截的木条和帆布竟然被那掌风带了起来,飘飞开去。
汤法根和许士进大吃一惊,要躲闪已是来不及,齐齐咬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合力抗之。只听得“喀嚓”一声,两人的手臂齐齐折断,两声惨叫响起,一魁梧一瘦削两具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飘飞,各自摔在地上,发出两声咚咚的声音。
云铮踏前一步,冷笑道:“你二人费尽心机,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心里怕是很不服气的是吗?”
汤法根咳出一口鲜血,喘息着道:“云铮你,确实厉害我汤某人认认栽,没有什么服不服的输了,就是输了我其实其实早就赌输了”
云铮自然能听明白他说的早就输了,其实是指在江宁杀海鲨帮前帮主满门的时候就已经将朝廷得罪上了。那简直是堂而皇之的挑衅朝廷的威严,更何况这件事情最后还牵涉到了几乎整个江苏官场?汤法根早就赌输了,这一次不过是把最后的赌本和最后一丝翻本的机会都输掉罢了。
云铮并不同情他,只是稍微收了收怒容,平静下来淡淡地道:“你以为你是从偷袭江宁那一夜开始输的?不,你输得比这还早,还早得多!”
汤法根又咳了一声,问道:“怎么怎么说?”
云铮望了望周围那些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安静下来的怒蛟盟船只,面无表情地道:“怒蛟盟原本是靠着为大江、运河上的民间船只船队提供护航而成立的,后来也逐渐接手一些不甚重要的朝廷物资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