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两家的联手支持下强势崛起,此时先帝龙体危急,实不敢不顾云、沈两家联手之威而打压陛下先帝龙驭归天之前,当时他仅剩的一位最受宠爱的皇子楚王殿下忽然被弹劾聚众谋反,并且京军三大卫均有涉嫌,嘿嘿,若无先帝授意,楚王安有如此能耐?而就在楚王被弹劾的当日,云家却不知用何等方式骗过了京中各势力,已将十万大军摆在大河之北,俨然一副只等诏书一到,便要渡过黄河,杀入洛阳平叛的架势。如此情势下,早已病体垂危的先帝只能下旨将楚王贬为庶民,立陛下为太子后来的事情鹤也不必多说,无非就是先帝驾崩、陛下即位、云山帅北上抗辽一战定鼎这些了鹤说这些,只是想告诉王爷,陛下此人,一是极其能忍,二是眼光极准!”
他见林曦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陛下既然如此能忍,必然是心志极坚定之人。同时,观陛下这十八年御极天下之所为,更可见其用心之深。陛下既然智深如海,又岂能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是一个暴躁易怒地莽夫?”
林曦听到这里,奇道:“此话虽然有理,可为何我观父皇对老四颇有赞语?并且老四犯错之后,父皇常常法外开恩?这岂不是亲近宠爱之举?”
容鹤看了林曦,似乎有点犹豫下面的话要不要说。林曦开始与老二老四较量已不是一天两天,他现在在察言观色上的水平,可比云铮要强了不少,当下便看出容鹤的异样,他肃然道:“卓白先生,请您务必教我。小王保证,无论先生所言涉及何人何事,哪怕是大骂小王,小王也绝不计较。”
容鹤深吸一口气,叹道:“容鹤这条命,反正是秦妃捡回来的,好吧,鹤便放肆了。”
林曦肃然点头:“请先生指教。”
容鹤踱了几步,道:“陛下对四爷百般荣恩,无非是因为四爷对云、周两家历来不喜,并且从不畏惧,多次挑衅罢了。”
林曦愕然,忙不迭问道:“此话何解?”
容鹤又踱了几步,忽然转头,盯着林曦的双眼道:“鹤问一句诛心的话:陛下能坐稳江山,何人功劳最大?”
林曦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略缩了一缩,道:“自然是云山帅。”
“不错!”容鹤冷然道:“正是云山帅,若不是云山帅一战击败辽军主力,打出那么大一场大胜仗,陛下安能以云家军之威势压服朝廷和京军中的反对之声?”
他冷冷地一笑,又问道:“可是,陛下最忌惮的人,又是谁呢?”
林曦只觉得浑身冰冷,答道:“这怕也是云山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