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时日,当可成一代名臣。有此少年才子,乃是我大魏之福,圣上之福。但,臣仍要进谏,臣以为,特旨殊赐今科头甲探花之事万万不可!”
万昌皇帝笑容渐渐僵住,一双眼睛盯着张彦玉,一言不发。
云铮心如电转,觉得似乎自己应当出言辞谢,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道:“圣上,臣年轻识浅”
“你无须多言!”万昌皇帝冷然打断云铮的话道。
云铮自个把自个噎了一噎,但皇帝发话了,他也不敢多言,只好悻悻退下。心想,老子不过客气一下,你激动啥?莫非老子还会嫌探花不好么?多这么个名号又不会把少爷我压死。晦气!
万昌皇帝冷冷地朝张彦玉吐出两个字:“理由!”
“因为云铮乃是云国公嫡子。”张彦玉说着,头往地下一磕。
“胡扯!”万昌皇帝怒气勃然而发:“这算什么理由?因为是云岚的儿子,就不能是探花了?云家就只能出武将不成!那云岱又算什么事?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圣上息怒,臣并非此意。”张彦玉久历官场,在朝为官几十年,身为万昌皇帝的老臣、宠臣,自然不会就此被吓住,所以并不慌张,只是冷静地回答道。
“不是此意?”万昌皇帝口气依旧冷漠:“那是什么意思?还不说出来,还要朕来猜度你的心思不成!”
张彦玉又磕了个头,道:“臣惶恐,臣的意思是:云国公乃国朝八大世袭罔替国公之一,论其爵,尊荣当世;同时,云家乃是国朝第一军事世家,从开国云国公云峰始,至当代云国公云岚为止,云家七代皆为忠臣良将,为国戍边近两百年,若论功勋,亘古未有!”
“你倒也知道云家的忠臣和功绩?”万昌皇帝怒目直视张彦玉。
“臣自然知道此事天下谁人不知?”张彦玉道:“但使陛下,问题就出在这里。云家历代戍边,于国有大功,是故历代先皇也都厚待云家及其宗室,恩遇未曾稍减。所以云家后人,晋身之路颇为容易,云铮身为云国公唯一的嫡子,今后子承父业更不必多言。然而,若是平常人家的子弟呢?老臣斗胆进谏一句:请陛下体恤天下百万寒门士子!老臣便是寒门出身,老臣能够体会这些寒门士子求学之苦,求仕之难!若是如此因为几幅对联对得好,就将三甲之一相赠,只恐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万昌皇帝并非昏君,听了张彦玉的话,怒气渐息,过了半晌,忽然转头对云铮道:“云铮,听见了没?几幅对联是不够的但是朕的话已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