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而管事哪里还管他那么多,大声的报出了数目:“一,二,三六点小!”然后就兴高采烈的将桌面上的筹码居为己有。
直到现在为止,赌场这几天所有的损失都得到了弥补,甚至可以说还小有盈余。
此时那个呆若木鸡的中年人突然间打了个激灵,他再次“嚯”的站了起来,眼神在人群中扫掠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紧接着他那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请问哪位高人在此?丁某人甚少入世,想来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跟阁下更是没有杀父夺妻之仇,为什么要来挡我财路?”语气带着深深的不愤。
所有的人都愕然的望着他,很多人以为他受不起这个打击以至疯了。在那儿胡言乱语。
甚至连暂任荷官的管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用带着鄙夷的眼神望着他,心道:刚才春风得意时就异常嚣张,目中无人,现在受这小小的打击则开始发疯,受不起这种大起大落的刺激就不要来这儿。
现场中就只有孙华听得明白他语句间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出面跟他解释什么。他现在正在思索着对方刚才话里自爆的姓氏,“丁某人?”不会这么巧吧?他刚下来的时候那一局他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是怎么在骰子里面做手脚的。其实也就只有他才能明白,因为之前他也用过这种方法来搞陶旭笙的,通过内息来控制骰子,即使你有再好的装置也没办法去阻止,他在你临开盅的前一刻才动手,根本就让你防不胜防。只是他很奇怪,这段时间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多会拥有内息的人。之前他知道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去练那些什么内功。
于是第二局的时候他就低声交代了管事,要他上去换掉原来的荷官,然后他在对方动手脚后又再一次扮演了螳螂捕蝉的把戏,他功力要比对方高出很多,因此即使将骰子改变了点数,而对方还是懵然不知。等到开盅后发现结果时就已经太迟了。
他其实一直都在想对方的身份,因为之前虽然出现了不少拥有内息的人,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属于四大家族的人。那这个人也极有可能也是他们的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月涧赌场里呢?据他所知,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四大家族其家规都比较森然,虽然并不约束自家弟子下山,可是对其行为也有着很明确的条文性规定。不能嫖不能赌这两条是首当其冲的了。而这时他听到对方的姓氏后,不禁感到疑惑,难道他会是丁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发出一缕仅能供管事听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