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劝了一番顾嘉,顾嘉没什么可说的,要纳妾,那也只能纳了。自己没有子女,还拦着齐二纳妾,自己都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再到最后,重病之中,各种言语袭来,可是齐二却根本不见踪迹的,好不容易千盼万盼盼了回来,她想和他说几句话,想问他个确切,问问关于顾姗上次来时说要和离另嫁的事。
可是他却没多说,只是皱眉道,你操心那个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先和母亲说一下。
说完这个后,他就匆忙离开了。
闭上眼睛,她都能记起当时他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撩起袍子,迈过门槛,连头都没回,对病榻上的自己毫无留恋。
她就在他离开后两天过世了。
顾嘉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将上辈子那些过去抛在脑后。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重活一辈子,明知道前头是个泥坑,她还能往里面跳吗?齐二如今固然不错,可自己凭什么去匹配他?依然四年无出,自己怎么破这个局?拉着齐二一起硬着头皮和孟国公府上下硬抗吗?他好好的锦绣人生,凭什么因为自己就变得这么坎坷?
再说,人心会变,男人在春风得意后总是需要子嗣的。
顾嘉勉强听着彭氏念叨了一番,好不容易出来后,回到房中叮嘱了红穗儿几句,就命人准备马车,她要过去萧府那里。
这几天萧越回来了,她得和萧越商量下大事,看看想办法弄个利州的户籍,做好拎起包袱跑人的准备。
顾嘉坐上马车,出了侯府,刚到了那巷子口处,若有所感,便撩起车帘往外看。
一看之下,不由怔住。
阳春三月,红砖绿瓦,柳絮漫天飞舞,便在那万缕千丝白絮之中,少年身姿挺拔地立在巷口,微微垂首,似若有所思。
就在顾嘉撩开车帘的那一刹那,他仿佛也有所感,不经意间抬起手来。
抬首,剑眉轻扬,他便看到了纤纤素手撩起的帘子后面的那个她。
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一团儿白絮恰在此时飘落在顾嘉面前,滑过她的视线。
于是不远处那刚健冷峻的男子,由清晰转为朦胧,再由朦胧化作清晰。
定睛时,他依然站在那里,仿佛等了她不知道多少年月。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再让我欺负一下下》新更出炉,欢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