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见探月过来,殷勤伺候,又扶着他上榻,又帮他脱去鞋袜外袍。
他颓然地躺在榻上,微闭着眼眸,只任凭探月伺候。
恍惚中只觉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前襟,猛地睁开眼时,只见探月半跪在榻上服侍自己。
姑娘秀美温顺,墨黑的发从纤弱的肩膀上垂下,逶迤在有致的前面,曲线玲珑。
“侯爷,让探月伺候你,可以吗?”
她轻轻咬住颤抖的唇,坚定的声音中隐隐有一丝怯意。
博野侯沉默地躺着,没说话。
探月垂下眼睛,低声哀求道:“探月一辈子外人只说探月是侯爷的侍妾,但谁人知道,探月其实有名无实……我这么活着,又有什么盼头?”
博野侯还是没说话。
探月羞愧得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
她知道她可能被拒绝了。
她不够好吗,连侍妾都不够格吗?
博野侯轻叹了口气:“待过去这些日子,我会送你丰厚嫁资,让你改名换姓,打发你远嫁了吧。”
他素来对女色并不上心,便是年轻时谈婚论嫁,也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罢了。
这些年和彭氏过得好也罢,赖也罢,他以为大家不外乎如此,谁家没个不顺心的时候。
如今彭氏自己给自己添乱,把这么个姑娘放在他房里,偏生又拿这个说事,以至于如今看着这娇媚姑娘,他只觉得越发头疼欲裂。
女人终究是麻烦,全都是麻烦。
探月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肩膀耷拉下来,噗通跪下:“探月谢侯爷。”
博野侯颔首:“如今家中诸事混乱,我一时也无心理会你,你先在书房帮着掌管文墨就是。”
探月至此,彻底明白了博野侯的心思:“侯爷放心,探月知道自己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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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这些日子一直在孟国公府湖心岛的藏中苦读,他是不出岛的,食住走在藏中,便是每日三餐都是家中长随坐船从厨房取来。
偶尔也会休息下,坐在藏门前,盯着藏前的那叠石看。
这一日,正捧了一卷书斜靠在藏前的老树枝杈上读,便听到底下人来报,却是当朝三皇子来访。
贵客登门,他便纵身一跃,从老树上下来,弯腰穿上布鞋。
这边刚穿上鞋子,就见三皇子已经过来了。
“三殿下。”齐二上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