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应苏议的要求了?」
李邵抿唇,眼中闪过郁气。
饶是不得不低头,他也实在不喜欢这么被牵着鼻子走。
苏昌见状,一下子抖擞起来:「殿下,苏议与李渡虚以委蛇,没有彻底断了消息,这才能得那反贼下落。
可您也知道,李渡歹毒又女干诈,心眼很多,他一旦发现在苏议手上讨不到好处、还可能遇险,只会当机立断,彻底洗去与苏议的联系。
真那样,顺藤也摸不到瓜了。
不是小的想催促您,而是时间不等人,殿下要快些拿主意。
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买卖,过了这么村,没有这个店呐!」
李邵啧了声,摆手道:「晓得了,我既承了苏议的情,又怎么会没有回报?只要替我抓到李渡,苏议原先怎么当他的大官,以后依旧怎么当!」
「有您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苏昌笑眯眯地,「殿下您只管准备好人手,苏议那厢一旦给了信,立刻就能出发!」
「怎么?」李邵疑惑,「你还不晓得李渡在哪里?」
「如今要紧状况,再您答应之前,苏议也不敢让小的知道呀,」苏昌搓了搓手,「万一小的是个嘴巴不严、背信弃义的,越过他苏议跟您讨要自己的好处,他苏议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买卖人,最怕被人跳了。」
这话听得在理。
过河拆桥的事,不稀罕。
苏昌又道:「因此,小的想与您讨一样信物,也好叫苏议放心,小的与您已经谈妥了,不是从他口里诓讯息。」
李邵略有迟疑。
苏昌又叽叽咕咕说着「江湖买卖规矩」,李邵听得头胀,酒气也上涌,「行了,给你个东西。」
偏生李邵从千步廊过来,身边也没什么顺手物什,而这屋子又是常年不住人,根本没有能当信物的。
苏昌眼珠子一转:「殿下,您腰间那块玉……」
李邵闻言,白了他一眼。
这是他日日身上带着的,给出去了,能不让高公公察觉?
不过,也是叫苏昌提醒了,李邵起身走到里间,从床架上取了一玉佩下来。
先前这床架也遭了点火,救得及时,并无大碍。
毕竟是幼年睡床,李邵觉得不吉利,又是为了「安抚」父皇,他从母后的遗物里取了几块玉,拿来挂在床头。
说的是「感念母后保佑」。
李邵把玉佩交给苏昌:「这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