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弯弯绕绕的都是猜测,您到御前告状反而正中他们下怀。
您先躺下来……」
冯内侍扶着李邵躺下,又好言好语试着劝。
要让殿下看穿那两人的把戏,还不能让殿下去御前自讨苦吃,这活儿真是不好做。
冯内侍心急火燎,他根本没有发现,落地罩外,郭公公听了很久了。
送走曹公公后,郭公公就回来了,刚走到这儿就听到殿下在骂郡主,甚至还编排到了皇太后。
郭内侍听得背后冷汗直流。
殿下这种言论,甭管是不是气头上口不择言,肯定是不对的。
倘若曹公公还在这儿、亲耳听了去,那劝解也好、御前告状也罢,都是曹公公的事。
偏偏,只他一人得了这烫手山芋。
他该不该告诉曹公公?
太子是他的主子,可他是曹公公选来「看着」太子的,曹公公之前甚至耳提面命、让他分清楚立场……
郭公公纠结之下,又听冯内侍说了一句。
「小的刚才也就是胡言两句,郡主可能并没有那个意思
。」
郭公公眉头一跳。
又等了一小会儿,他轻手轻脚退出去,叫来人手看顾着,自己快步出了东宫。
太子是烫手山芋,他拿不定主意,但冯内侍不是。
郭公公追了好一阵,在御书房外追上了曹公公:「您、您等等……」
曹公公闻声转过来,就见来人喘着大气、扶着膝盖,一副跑得要厥过去了的样子。
「什么事?」他问。
郭公公左右一看,一面喘、一面道:「借、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把人带到了空着的偏殿,问:「可是太子有什么话要带给圣上?」
「是小的有事要说,」郭公公缓过来些,压低了声音,「那冯内侍不是个老实的。」
曹公公惊讶:「怎么说?」
既然不告李邵的状,郭公公开口时自然修饰了一番:「昨日出城时,郡主下车去施粥棚子那儿转了转,耽搁了会儿,所以好多老百姓都看到了太子出游。
冯内侍那意思是郡主故意为之,就为了多些流言蜚语。」
曹公公拧眉:「怎么?意思是即便没有遇着熊瞎子,今儿都会有御史出来骂殿下?」
「小的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意,只是他口无遮拦、说这些与殿下听,这不是离间吗?」郭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