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道:「看着气色不错。」
「托您的福。」徐简道。
「这真是,满面春风、精神奕奕的,」晋王挑了挑眉,「这么一比,我确实岁数上来、不如以前了。后生是新婚,我已经要和别人说道儿女亲事了。」
安逸伯乐道:「哪里的话,王爷的儿女离说亲尚早,我这说的却都是孙子辈了。老喽老喽!」
这厢气氛算是热络,边上一些官员不好胡乱凑上前,只在边上咬耳几句。
「辅国公的确春风得意,做新郎好啊。」
「嗐,泰山大人还站着呢,当女婿的肯定不能萎靡不振。」
「也是,得表现表现。」
「那可是宁安郡主,谁家能娶到都是冒青烟了,都不用装满意,肯定打心眼里满意。」
林玙背着手站在一旁,正和翰林院的同僚说话,那些议论声虽小,也有一些落入他的耳朵里。
旁人夸赞女儿,做父亲的当然会高兴,换作前几天,林玙面上不显,心里自然是得意的。
他不是什么飘飘然的人,但夸女儿的,他还是会翘一点尾巴。
他家云嫣确实好,模样性情品德出身,一等一的,更何况有皇太后宠着,旁人说谁家娶了都冒青烟,这话一点不错。
可今时今日,林玙的心发沉。
昨儿与徐简在书房里的密谈,沉甸甸压在他心上。
倘若最后真落到一个「末路」的结果,哪是祖坟冒青烟?分明是祖坟都没了。
他对拉下太子这样直刺红心的方式,多多少少还有些忐忑与犹豫,但徐简说的定国寺那些陈年旧事,林玙认为,他还是可以争取一下。
如果其中真有什么隐情,不管对太子殿下是否有利,林玙也想寻个答案。
这是他应该给亡妻的交代。
哪怕想尽办法之后,依旧一无所获,最多是一场空而已。
思量着,林玙转头看向徐简。
在朝堂上,他们翁婿自不可能如在书房里一般坦言,今日朝房打照面,也是恭谨又得体,维持翁婿间该有的体面,同样带点生疏,谁让才成亲几天呢。
另一头,李邵跟着圣上到了御书房,听了一番教导,便又退了出来。
冯内侍跟着他,揣度他的情绪。
殿下下朝时显然心情很不错,结果进了一趟御书房,出来看着有点儿恹了。
冯内侍以为,应是圣上又说了些殿下不太听的。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