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已,三更半夜使几个人去摆,再有灵敏消息的,也架不住时间太短,天一亮,百官走到金銮殿里,才会发现里头多了一把椅子。
可圣上白天就把椅子摆出来了,他瞒够了,没打算继续瞒。
其中缘由……
听了这么些时日对太子尖锐的、拐弯抹角的指责,圣上明儿不想听了,尤其是不想让太子殿下听。
太子就坐在小御座上,底下这一个个准备来骂的,是骂好、还是不骂好?
倒不如明确告诉他们,别准备了。
这的确是圣上会做的事情。
可徐简呢?
徐简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建议来?
“徐简倒是真有意思!”金贵人笑了,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有讽刺。
成喜想了想,道:“辅国公应该还是想拿捏太子殿下吧……”
“拿去哄哄太子的话,你也信?”金贵人道,“徐简给太子添的事儿,明里暗里的,一连串,偏他还谨慎,谁也没看出来他那点把戏,最重要的是,他把圣上唬住了。”
这也是本事!
小御座。
真亏徐简想得出来。
连他都想不出这么捧李邵的主意。
以前,金贵人觉得自己小瞧了徐简,现在看来,应该说,是他看不懂徐简。
徐简到底想做什么?
废一个李邵,徐简在御前讨不到好,也很难取信其他皇子。
“得再看看,”金贵人道,“这次必须万般小心。”
不能再和之前一样,一点一点亏出去,最后一盘账,亏得一塌糊涂!
一场秋雨一场寒。
第二日天明时,雨水停了,天气越发凉飕飕的。
徐简捧着手炉、坐轿子到了宫门外,而后走到朝房里。
他来得迟,时辰差不多了,朝臣们都在准备,也无暇多作交流。
等沿着步道上去,迈进金銮殿里,饶是官员们大抵都听说了大小御座的事儿,但真真切切看到那里多了一把椅子,还是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简定定看了小御座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邵跟在圣上后头,抬头挺胸。
他不是第一天上朝了,但他是第一天,跟随圣驾仪仗进大殿。
完全不一样,路线、心境,没有一处相似。
他不再是站在队列最前头,与其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