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后的调整,听见脚步声,纷纷转过头来,见是李邵来了,又急急行礼。
李邵随意说了句“免礼”,视线从头至尾都在小御座上。
走到近前,看得也就越发清楚。
小御座比大御座尺寸上小了些,雕刻足够精致,明黄色的椅衣,椅头上有鎏金龙头装饰,下设朱红漆脚踏。
区别自然也有,大御座的两侧有朱红色牙口装饰承托,小御座没有。
可即便如此,也足够李邵心潮澎湃。
李邵直接在小御座上坐了下来,而后,闭眼又睁眼。
明日起,他就会坐在这把椅子上听早朝了。
身边是大御座,他扭头就能看到父皇,底下站满文武大臣,他们说话时都会面对着父皇与他,他能清晰地看到各种动静。
手掌抚着扶手,激荡心情翻滚着。
李邵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到了一处,那是徐简平日站的位置。
呵……
李邵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刚才御书房里,父皇说的不无道理。
正如他先前就猜想到的那样,徐简的“私”压在他李邵身上。
比起那几个连奶都没喝明白的弟弟,徐简与他的关系更紧密些。
徐简不是对他有二心,而是想在君臣关系里占据优势,徐简想要拿捏他,但也会为他争取利益。
譬如这小御座。
当然,这种利益也会明码标价,是徐简耀武扬威的筹码。
可他李邵能被徐简牵着鼻子走?
手上施劲,李邵站起身来,抬步往下走,一直走到金銮殿外,看着底下的广场。
那就试试看。
让徐简明白,君始终是君。
金銮殿里的这些变动,自然而然地,也会有各种消息传出去。
前一刻,官员们刚听说圣上召见太子,大伙儿嘀嘀咕咕着解禁的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而下一瞬,却又听说金銮殿里又添了椅子。
“这是什么道理?”
“以前有这种规矩吗?”
“小御座?我记得文书里有记过,太祖皇帝退居太上皇、住成寿宫,景德帝登基,除每日金銮殿早朝外,每十日近臣往成寿宫朝会,太祖坐大御座,景德帝坐小御座。”
“那也是设在太上皇所居宫室,并非金銮殿中,状况与如今也不同。”
“合不合规矩,还不是圣上点头的事,再说,有先例在,套得上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