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你十几年,没管过他,你当心他釜底抽薪,把母亲哄得团团转,不听你的却听他的去!”
刘迅哼了声:“徐简就是个残废。”
“你却没比过残废。”郑琉扔下这话,转身躺了,闭着眼睛要继续睡。
没成想,狠话当真刺激到了刘迅。
刘迅踢了鞋子上床,整个人扑过来,没给郑琉一点反应的工夫,直接上了阵。
憋了一夜的火气寻到了出口。
刘迅气急败坏,毫不收着,床板架子哼哧哼哧响。
“我比不过他?”刘迅一边弄、一边骂,“他个废物,走路都跛,能弄女人吗?他有个屁用处!也就是那郡主不懂滋味,你且看看,等个七八年,她得嫌弃徐简!”
郑琉懵了好一阵子,待反应过来,抬手就往刘迅身上打:“你跟我发什么疯!”
刘迅压住了她的手腕。
郑琉想使劲又使不出来。
别看刘迅是个书生,但男女有别,郑琉真就一点反抗的能耐都没有。
起先还能骂,后来连骂的劲儿都没有了。
刘迅这才算畅快了。
徐简再能惹是生非、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但残废就是残废,这一点上,刘迅自信极了。
可这种自信,在天明之后、看到人去宅空的水仙胡同小院时,一下子就碎了。
大白天的,刘迅拍门不顾及,可拍来拍去没个反应,她只好让小厮问邻居借了梯子。
等小厮爬进去开了门,刘迅进里头一转……
寝间里还有不少东西。
一眼看去,与从前并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梳妆台上的首饰少了,拉开柜子看,里头衣裳也少了。
刘迅懵了好一阵,直到看到桌上玥娘留下来的书信后,转化为了熊熊怒火。
长长一封信,两页纸。
熟悉的字迹清丽干净,说着这些时日对刘迅的爱慕情深,还有离开的不舍与痛苦,可她已经不能再这么跟着刘迅了。
她想回衡水去,往后清清静静过日子。
刘迅险些直接把这信给撕了。
上头内容,他一个字都不信!
回衡水?
见识过京城繁华,怎么还能回到那种小地方?
过清净日子?
怕是跟着那富贵公子去过豪横日子了吧!
偏这纸上头还沾过水、晕开了墨,就像是落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