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摆明了就是有备而来,现在劝也迟了,倒不如继续,且看看郡主怎么收场。
那顶软轿,倒也用上了。
卓公公的脚软到根本爬不起来,被小于公公拖上软轿。
挽月压着声,悄悄与小于公公说了两句:“那个高的、还有那个……”
小于公公当即点了那两人:“来抬轿子。”
就搁在眼皮子底下,看他们还能兴什么风浪!
另一厢,曹公公吹着夜风,心情舒畅。
圣上与殿下刚吃完酒,一道出来转转、散散酒气。
气氛融洽,月色明亮。
当真是……
前一刻正要暗暗背两句咏月的诗、附庸下风雅,下一刻……
迎面一行人匆匆而来。
走在前头的分明是宁安郡主,那坐在后头软轿上的竟然是个内侍装扮。
直到近前,软轿落下,那内侍从上头滚了下来,扑在了圣上的鞋尖上。
曹公公脑袋一空,只剩下一句“见了鬼了”!
林云嫣看也不看那御前失仪的卓公公,与圣上、太子行了礼。
圣上见此莫名其妙的状况,不由问道:“这不是宁安吗?大晚上的,怎么一回事?”
林云嫣道:“这两人是库房地窖管事的,中饱私囊,还胡言乱语。”
李邵倏地瞪大了眼睛。
地窖?中饱私囊?
别不是那个地窖、那个私囊吧?
不会这么巧吧?
而后,小于公公上前,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随着这一番故事,李邵的呼吸越来越紧。
为什么就会这么巧?
为什么宁安早不拿酒、晚不拿酒,偏偏今儿夜里会亲自去库房?
不由地,他看向圣上。
月色与灯笼光的交叠下,父皇的脸色阴沉极了。
夜风再一吹,李邵的酒气全散了。
圣上抬脚,把那还挪不动位的卓太监给踢开了。
“酒水不一样?”他问林云嫣道。
“不一样,”林云嫣答道,“我从地上拿的那坛、与他从桶子里装出来的,都和前回皇太后赏我的不一样。
他们以为我不懂酒,尝不出区别来吧。
欺负我不要紧,我确实不懂酒。
可他们中饱私囊,还编排到古月那儿,胆子真是太大了。
我相信古月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