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给底下衙门添乱。”
圣上看了他们两人两眼,没有指正什么。
又说了几句,他让徐简先退出去,留李邵再多叮嘱。
“朕听说,你身边的侍卫换了一个?”圣上问。
李邵抿了下唇。
这一点上,他倒是有备而来。
什么“欠了一屁股赌债跑了”,那是钱浒和刘迅来他跟前交差的,真实状况八成是绑人失手反被绑,不晓得被人埋哪个山沟里去了。
埋了也活该,有贼心,没能耐,光给他添事。
李邵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再去找耿保元,让钱浒拿这由头和一些银钱把耿家老爹打发出京,这事儿就算了了。
至于明面上的……
李邵道:“他老爹身体不好,想回老家养老了,他便递了辞表,儿臣准了。”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自然。
圣上听过了,心思还是在观政上。
“有不理解的地方,问问徐简,或是等官员们空闲时问两句,”他交代着,“要么记下来,回来问朕。”
李邵满口应下。
等出来御书房,叫冷风一吹,李邵紧绷着的肩膀才略松弛了些。
父皇真是的,问那么多。
亏得刚才徐简解围……
解围?
转过头去,李邵看了眼站在廊下的徐简,脑袋里忽然嗡的一声?
好啊!
那叫解围?!
那叫翻旧账!
徐简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他头一回去裕关时“添乱”了。
偏他刚才没有领悟,竟然还顺着徐简的话骂自己是“愣头青”!
徐简这人,亏他刚才还感激了那么一下,哪知道,袖里藏刀!
李邵越想越气,一甩袖子,大步往外走。
徐简看着李邵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太子这人,好话不一定能听懂,骂他的倒还算敏锐。
也不枉他故意寻事。
李邵憋着气到了礼部,自然也没有多少好颜色。
偏整个衙门上下忙得脚不沾地,只一位负责引导李邵的郎中挑了些文书送来,让殿下先翻看。
李邵翻了、看了,得三孤仔细教导多年,他不至于看不懂,却十分没意思。
这观政,似乎比听三个老头子讲课,还没劲。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衙时间,礼部却是从尚书到司务,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