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也只能放下。
她适应了平静。
一旦开始起风波……
当刘靖的所言所行、以一种恶意裹挟向徐简时,林云嫣记得很清楚,徐夫人与刘靖大吵了一架,吵到刘娉慌乱不已地向她求救。
而争吵之后,徐夫人的身体便时好时坏。
到辅国公府被抄没、徐简举步维艰时,徐夫人的状况也极其差。
正如徐简说的,她需要“依托”。
依托一旦垮塌,她的心神挨不住。
“父子相争,她以前受不住父亲举刀,她以后也见不得儿子亮剑。”林云嫣道。
闻言,徐简又笑了声,带着几分嘲弄味道。
倒不是冲着林云嫣去的,更像是在嘲这种难以大刀阔斧解决的泥泞局面。
“我怕她又疯了,”徐简叹道,“她原就疯过。”
林云嫣抿唇。
彼时离京前,刘娉使嬷嬷悄悄给他们塞了些首饰。
她手上没有什么现钱,徐简与林云嫣那状况,银票在外不易使用,反倒是首饰好典当出手。
那嬷嬷提过,徐夫人心力交瘁,有时候癫起来跟疯了似的,又说刘娉婆家娘家两头跑,长久下去怕也要撑不住。
徐简又道:“她迟早得疯。”
这一点,林云嫣与徐简看法相同。
徐夫人在乎刘靖刘迅,她也在乎徐简与辅国公府,所以才会心里过不去。
她要真能舍下任意一方,就不会发疯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徐夫人能痛痛快快割舍掉的是徐简与辅国公府,那徐简对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么个“复杂”心境,而是全归为“外人”处置。
林云嫣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迟早要疯,不如直接来个狠的,也好过从一开始就钝刀子砍肉,痛死累死最后还是一个疯字。
想法子拉拢也好,一点点戳穿也罢,都是钝刀子。
我刚想到一点,另给徐夫人架一些依托呢?”
徐简道:“那架子得搭得极高。”
林云嫣说得很平静:“一边是丈夫与次子,一边是娘家与长子,若说还有什么是同等重量的,那只有刘娉了。”
徐简微微一怔,想说什么,却听林云嫣又说着。
“不一定有成效,也许刘娉有起伏时,徐夫人先撑不住。”
徐简道:“但也许,她那口气就禀住了。”
都是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