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再一次停顿脚步,刘靖看着徐简走出大殿,下步道而去。
等人走远了,刘靖垂下肩膀来,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刘大人,”黄少卿见状,安慰他道,“辅国公说话直,您……”
刘靖看着下属,长叹了一声:“不怪他,是我以前对他关心太少了。
我前几天为迅儿办事,说真心话,我反思了许多。
迅儿从小到大,牙牙学语到开蒙念书,再到现在,好好坏坏且不说,每一个时期我都能回忆出些画面来,那是我们父母与他一道经历的。
可关于阿简的,太少了。
我记得他呱呱坠地,我头一回抱孩子,不瞒你说,笨手笨脚,被产婆们都笑话坏了。
他在我们夫妻身边就待到百日,就被老国公爷接走了,之后他的成长,我一点点都没有参与上。
我都不了解他,没有陪伴过他,他现如今不愿意搭理我,太正常了。
我很想改变一下这种关系,可你看,无从下手!”
黄少卿听得不住点头。
家务事,清官难断!
他自认为了解上峰刘大人,衙门里做事,刘大人真不错,对手下人也厚道。
可家里事情,他一个外人哪里能贸然指手画脚?
偏上峰说了这么多,黄少卿也得有些表示。
“这事儿急不得,”他想了想,道,“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您错过了十八九年,那就再花个二十年。辅国公年轻,您也不老嘛,还怕时间不够吗?”
刘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鸿胪寺这两位结伴离开,留下来的朝臣们互相笑呵呵。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人颇有感触,倒是愿意相信刘靖的话。
有人保留几分,不发表意见。
也有人心直口快地:“若是一个月前,我肯定信刘大人。”
谁叫这一个月间,刘家与云阳伯府的事儿沸沸扬扬。
各种消息、各有各的说法,今儿吹东风,明儿吹西风,看热闹的人被裹在其中,一下子被吹得往左,一下子又被吹得往右。
吹了个晕头转向!
那就先各打五十大板,谁的信誉都打个折。
御书房里,圣上翻看着安逸伯递上来的册子。
合八字的结果,他也看过不少了,论花里胡哨、好词用尽,这份排第一。
吹得仿佛天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