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他一味逆着不肯坐,也没法扭转乾坤。
说白了,态度摆出来了,对结果的影响并不大。
掏出帕子,英国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压着心头怨气,与徐简道:“早知那不肖子还有那么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夫哪有脸皮还让他在顺天府里住厢房、好吃好喝着,该去大牢里好好反省。”
徐简直接道:“别这么说,上路饭都是好酒好菜。”
英国公一口气哽在嗓子眼,明知徐简是挑衅,他发作不得、也告不了状,只能咽下去。
圣上松弛了情绪,问徐简道:“与朕说说案子。”
“朱骋还没有认罪,但朱四夫人身上的毒方已由御医确认,那外室的口供也指向朱骋,”徐简说完,又问英国公,“令郎下毒之事,国公爷可有疑议?”
英国公道:“老夫万分痛心疾首,作为父亲,老夫想说那外室的嘴信不得,可作为臣子,老夫相信顺天府不会胡乱断案。”
“我不会审问、断案,去顺天府也就是跟着单大人体会体会衙门事宜,”徐简清了清嗓子,“现在单大人不在,我想到什么问什么,国公爷也配合些,有什么答什么,都好交差。”
英国公窥了圣上一眼。
见圣上对徐简这“应付交差”的态度没有一点不满,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国公爷对那外室的事儿清楚多少?”徐简道。
“听说有那么个人,还生了个儿子,阿骋提过想接进府里来,老夫拒绝了,”英国公道,“老夫没见过她,也不了解她的事情。”
徐简佯装好奇:“孙子都没有见过?”
“没有,”英国公摆手,“老夫又不缺孙子,没得去见外头的女人生的。”
徐简心里讶异一闪,面上却没有露出端倪来。
以他们现在获得的讯息来看,英国公与王内侍必然有联系,走的是一条道。
既然都以李汨为主,英国公真的会对李汨的儿子没有一丁点关切之心吗?
若说英国公被瞒在鼓里……
徐简更相信被瞒了的是朱骋那个拎不清的。
“您既不知朱四夫人的状况,今日为何让长媳对她下手?”徐简又问。
英国公连连摆手:“这就冤枉老夫了,老夫断然没有指使谁动手,是她一根筋想要帮人却办了坏事……”
“帮谁?”徐简问,“帮朱四夫人,还是朱骋?”
“你这话问的,”英国公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