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每次出征,害得她一面要担心自己的夫君,一面又要担心自己的哥哥。
说到哥哥,她便又想起了陆琮。
陆琮最明白哥哥在她心里的位置,所以有一回行军打仗中了埋伏,哥哥身处险境,是陆琮孤身犯险救了哥哥。最后哥哥不过受了轻伤,而陆琮却差点因此丧命。陆琮这人战无不胜,战场上刀剑无眼,却还是头一回受了这么重的伤。
看着哥哥带着奄奄一息的陆琮回来,她当真以为陆琮是为国捐躯了,面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最后陆琮醒了,她第一句话便是:“陆琮,若是你害得我成了寡妇,你就同你没完。”可心里却是怕极了。
陆琮却是含笑看着她,抬手捏着她的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只嗓音有些暗哑缓缓吐出二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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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马车便到了荣王府外。这府中办丧事,气氛自然是凄哀瘆人。姜令菀虽然把荣王妃当成自己的婆婆,可总归是没有相处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她任由姜裕牵着她的小手同爹娘进了荣王府,由穿着一袭缟素的奴仆将他们引至灵堂前去吊唁。
姜令菀甚是紧张。这荣王府她整整生活了五年,一草一木自是熟悉,可目下她无心欣赏,只想着待会儿见着陆琮,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陆琮此人,不嫁他之前,皆道他是个不苟言笑、举止粗鲁的莽夫,成亲之后才晓得他也是个心细如尘的。只是有一点却是事实,那便是陆琮极少笑,板着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当真是白生了一副风华俊朗的好容貌了。
姜裕察觉到小妹软绵绵的小手手心有些凉,倒是侧过脑袋安慰道:“璨璨别怕。”
她只是紧张而已。姜令菀对上自家哥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里嘀咕着。
不过进了灵堂,倒是让姜令菀失望了。
因为根本不见陆琮。
按理说陆琮是荣王妃的长子,又是她唯一的儿子,此番自该在灵堂才是,可姜令菀同爹娘兄长进来之后,用目光逡巡一番在场痛哭流涕之人,发现并无陆琮。荣王府子嗣不兴,也就只有陆琮一根独苗,她虽未见过十岁的陆琮,可只要瞧着这灵堂之中披麻戴孝的小少年,便是陆琮无疑。
虽未瞧见陆琮,可姜令菀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荣王侧妃潘氏。
姜令菀见潘侧妃穿着一袭缟素,髻上簪着白花,身上无一饰物,此番哭得歇斯底里楚楚可人,一口一个“姐姐”,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