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跑了几圈,终于发现自己是被困在一个圆形建筑里,无论怎么跑都像拉磨的驴一样原地转圈。脚下不知从何处吹来阵阵阴风,诡异的气氛越来越重,他上半身贴在墙上,两腿软得抬不起来,再也没有跑出这座通道的信心。
山穷水尽,白的胆子比体力耗损更严重,除了逃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身上的农神印记上和格拉斯睡过之后还没能补上,唯有丹田中的滚滚真气还能流转正常,被他尽力抽调出来,一掌轰到了身边的墙壁上。
手掌印下的地方,砖石化作面粉簌簌落下,连点声音也没响起,武功之深湛已经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地步。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来欣赏这绝世武功,连他自己也不在意,只是在看到外面射进来的暗淡天光之后猛然振作了精神,一掌接一掌在墙上挖出了可容人出入的洞口。
终于逃出生天了!
白激动得几乎落泪,脚下运起轻功一步蹿出几十米,比起以速度见长的猎豹还快。
几步之后,一队魔族护卫闯进他的视线里,白那颗心才稍稍落下,有了心情回头看囚困住自己的地方——那里却是一座高高的孤塔,周围种着一片低矮的魔界植物,外表灰扑扑地普通到了极至,甚至和这座华丽的宫城有几分格格不入的感觉。
一看就是闹鬼的地方,果断得请大师回来做法,把塔拆了!
他紧抓着巡罗的魔族战士的手,也不管人家一副被逼。奸的良家妇女模样,拼命摇着手谢道:“你们来得真是时候,组织不会忘了你们的!去给我找个坐骑来,还有格拉斯,立刻把他给我带过来!”
巡罗卫士争先恐后地跑去叫人,唯有被他抓住手的那位队长想跑也跑不了,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魔族血腥气,吓得一张小脸儿青里透黑,恨不得跪求他放过自己一命。
马和格拉斯很快都来了,确切地说,是格拉斯乘着马一路飞奔过来,把那几名报信的巡逻人员都甩到了身后。过来之后他便俯身将白捞到马上,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之前不是在房间里睡午觉么,我还到处找你……你,你身上这些血是?”
他光顾着抱紧白,不敢让他再离开自己的怀抱,直到身上的衣服被血迹打湿才发现不妥,放开他后便直接伸手到衣服里,想找出受伤出血的地方。白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前,低下头枕着他的肩膀摇头:“不是我的血,但是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尸体里,满身都沾着血。而且那个塔里好像在闹鬼,我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醒来后也是怎么跑都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