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屋外,在路边见到了魔教教主。
公爵勒住了马,稳稳坐在马身上,问道:“人已经弄到了?”
从魔教教主的斗篷和面具下传来一道有些旷远、有些模糊的声音:“是的,人已经在房间里了。愿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及时把尾款该给的都给我。”
“我会的。”公爵抬手拉下兜帽,露出一张充满欣喜与怜悯的脸庞——欣喜是为了即将复活的妻子,怜悯却是对这个愚蠢的交易对象而发。他的手掠过灰发的鬓角,放下来的途中忽然向外一挥,低声喝令:“动手!”
身后的骑士们举起弩箭,瞄准了房门处的魔教教主。
弩箭发射的声音整整齐齐地响起,射向同一个地方。然而就在弩箭即将接插到他身上时,空中忽然响起一道并不明显的撕裂声,魔教教主披着黑袍的身体蓦然消散,十几支弩箭齐齐射到后面并不算结实的门板上,其力道之强已将房门撞开,露出黑洞洞脏兮兮的房舍。
一股尘土被倒下的大门震了起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公爵咳了几声,打马倒退,吩咐管家进房里检查,而房内破旧木床上躺着的精灵也在这时微不可查地长出一口气。
幸好他们放箭的速度没那么快,他还来得及指挥缠在那个人体模型上的噬魂草撕裂传送卷轴,把它传送回这房里,再直接收进空间指环里。若是房门倒得再早一步,那些人恐怕就能看到这房间的床前站了一个黑衣男人,那时候魔教教主再消失,就容易引人侧目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他已经准备好了道具和舞台,下面就要看公爵的演出了。
白果断地运起龟息功,只靠一口先天真气在经脉中绵绵运转,精神力和神力全数内敛,全凭练武之人的灵敏听觉和感觉应付来人。
公爵带来的骑士把那扇房门拖走,公爵用手帕掩住口鼻,眯着眼踏进了仍旧满天灰尘乱舞的房间。房间没有窗子,比外头还黑一些,可是满头银发、身着白色常服的精灵却是那么显眼,公爵一眼便找准位置,走到了那张破床旁边。
他俯身看着精灵“昏迷”的脸庞,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貌似温柔地说道:“能够成为盛放安妮灵魂的容器,这是你的荣幸。虽然你的体态不够娇柔、行动粗俗、声音也不好听,不过我都愿意包容,直到把这副身体重新改造成安妮从前的样子为止。”
他弯下腰来,打横抱起白走出房门,然后把这副身体横搁到马上,自己也跨坐在后面,走向墓园西侧一片没有坟墓的空地。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