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心里最后的一道藩篱也被冲破,朱渝忽然觉得浑身轻松,十分平静地道:“传令下去,立刻改变计划,我倒要看看那个活了几辈子的妖怪到底有何三头六臂!”
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朱渝的大军已经暂时撤离。张原在马上晃了几晃,还是没能坐稳,身子前倾倒了下来。一名断了一臂的士兵去扶他,一只手扶不住,两人都摔倒在地。
两人在浑身的泥浆里忽然被两只手拉起,张原胸口的血和泥水混合在一起已经看不出颜色了,见了来人,只奄奄一息叫得一声:“君公子……”
拓桑无暇多说,一挥手,众将士已经扶起了这群苦战到底地伤兵残将。
关口内外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大雨中。营房的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张原率领的1万人马和原来驻守关口的大军,经过一场惨烈的伏击和连续几日地搏杀。如今,竟然只剩下不到50人。这幸存的50人不是身受刀伤箭伤就是断手折脚,几乎无一完人。
张原虽然伤得严重,不过好在不是致命处,拓桑给他包扎好伤口,暗赞他有勇有谋忠勇兼备:“张原,你还是护住了关口!”
“我在元帅面前请令,就决不能辜负元帅的信任!不过,君公子,这次却全靠你及时赶到救援,若是稍迟一步,我就真成了大罪人了。”
拓桑点点头,朱渝按理应该赶去配合真穆帖尔的决战,可是却死逐这关口,果真是有重大图谋。他寻思,自己只来得及率最精锐的3000凤凰军赶到,主力尚在50里外,今天的突袭,朱渝一时判断不出大军的动向,更因为这场大雨,让朱渝不得不暂时撤军,不过,他仍旧驻扎关口,呈包围之势,加上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只恐雨一停立刻又会发起进攻。
雨已经逐渐小了下去。
张原重伤在身却完全躺不住,几欲翻身坐起:“君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拓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雨夜,思索了一下:“朱渝现在应该已经派兵去拦截我们的主力,好让这里变成孤关。他的时间也很急迫,估计明天就会大举进攻关口。”
这时,雨已经完全停了,十五那轮又大又圆地月亮并没有被刚刚地大雨完全赶走,又重新升上了天空,张原焦虑地道:“虽然是夏天,我们也不能指望天天下雨,明日……”
“传令下去,明日白天保存体力防守,晚上出其不意反攻。”
张原疑惑不解地看着拓桑,心道,明晚是十六依旧是月圆时,亮如白昼又如何出其不意反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