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护她,那该多好。
大概是佛堂中的香烟太盛,他觉得自己慢慢地有些犯困,脑海里一片模糊,可是又仿佛耳边孩童的笑声更加清晰了起来。
他浑浑噩噩地被惊醒,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不再是在小小的安静的佛堂,慈悲的佛祖似乎也不在面前,他站着的是一个熟悉得不得了的地方。
是他的王府,清平王府。
可是叫凤念奇怪的是,他的王府里似乎多了一些从前并没有存在的东西。
宽敞的平地上,是一片大大的广场,修整得平平的,结实得很,两旁都是兵器架,上头的兵器……小小的。
唯一叫他感到熟悉的是包围着广场的是熟悉的王府的花园,此刻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他疑惑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又听到了孩子们快活的笑声,从那繁花繁枝之中,花枝摇曳了片刻,先是两个生得十分俊俏的孩子出来。
前头的一个笑容乖巧天真,生得一双凛然的凤眼,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可爱极了,软化了那虽然年幼却俊美得叫人心生畏惧的距离感。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笑,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个才八岁上下的小小的少年。
他年纪也不大,可是却带着几分沉稳,看着前头的小家伙儿眼里有无奈,也有纵容。
“大哥!”前头的孩子快活地叫了一声。
那小小的俊秀少年答应了一声,“哎。”
凤念震惊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锦衣的俊秀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一片迷茫。
那么熟悉的面容,熟悉得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是年幼时候的他。
可是又与曾经的他并不一样。
八岁的时候的凤念还是恐惧又畏惧人世的孩子,他警惕着每一个人,唯恐旁人对自己带来伤害,苦难带给他更多痛苦,也不知欢乐是什么。
八岁的凤念,又何曾有这样轻松又悠然的笑容呢?
更叫凤念感到惊讶的是,当那个小家伙儿喊了一声“大哥”,他竟然心里酸涩欢喜,险些脱口而出也应他一声。
“大哥,一会儿见了父王,你要帮我多说说好话呀。”那个生得漂亮至极的孩子已经在凤念怔怔地目光里转身回到了自己兄长的面前,奶狗儿一样凑过来,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说道,“明明是信阳侯府的大门年久失修,我,我两铜锤,都没使劲儿……”
说起这个,凤慈多冤枉呢,在自家大哥抽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