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吼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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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匆匆结束,却没有哪个心里是轻松的。
夏恪卿说得一点也没错,就因为夏毓卿的胡闹,这桩事情才彻底连累了周姨娘。
素辛大着肚子去跳井,这是一桩丑事,无论是吃了哑巴亏的长房,还是始作俑者二房,谁都不愿意把这事放在台面上讲,乱和稀泥一番盖过去就事了。
夏景卿得个教训,以后对身边人会越发约束;夏恪卿背地里挨一顿训,跪祠堂也好打一顿也罢,自有名目。
别说不惊动老祖宗,连二老太爷跟前都能瞒过去。
如今到好了,全部让夏毓卿捅了天,她自己也因为对张氏、臻璇和云氏的无理背上罪名。
周姨娘艰难了。
这些年二老爷原本就待她淡淡,看在一儿一女的份上才没有完全冷落她。
今日亲眼目睹了两个孩子这般不懂事,二老爷让二老太爷恶狠狠训了一顿,恍然想起,孩子已经到了不能够用一句“年纪小”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开去的年龄了。
能睡大了哥哥屋里丫鬟的肚子,能和嫡母嫂嫂顶嘴动手,这哪里还是小孩子的淘气捣蛋?
二老爷请了家法,周姨娘想替孩子讨饶又实在不敢出声,咽呜着在房里哭泣。
何老太太亦是满腔怒火,既不占理又丢人现眼。她不理会周姨娘。只让张氏跪在榻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知道哪儿做错了吗?”何老太太好不容易顺过了气,目无表情看着张氏。
张氏额头碰着地面,不让何老太太瞧见她面上一丁点情绪:“媳妇治家不严。”
没有教导好庶子庶女,也没有把小妾治得服服帖帖,可要追究其中根本,张氏是有过错,更多的是因为何老太太对待周姨娘的态度让她投鼠忌器。
何老太太哼了一声:“既然知道错了,知道怎么做了吗?”
张氏身子一僵。如何做?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如何?
周姨娘好收拾,卖了都可以,但夏恪卿和夏毓卿呢?她们从小到大都是由周姨娘带大的,对嫡母岂止是排斥,还有憎恶,无论张氏怎么对周姨娘,怎么对他们,也已经是扭转不过来的了。
张氏摸不透何老太太的态度,她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媳妇愚笨,请母亲教导媳妇。”
何老太太见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