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赶紧坐下,你这肚子金贵着,要是不好好伺候,老祖宗不扒了我的皮。”
臻璇也不去在乎何老太太说话的语气。道了一声谢,规矩坐下了。
二老太爷板着脸喝茶。二房素来何老太太说话,她脚上有伤,精神倒挺好,便道:“奂卿,多余的话不说,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夏奂卿噗通一声跪下,眼睛盯着地面,说了起来。
云州那边不喜欢夏奂卿,她直性子也好低头做小也好,人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好歹都顾及着些,没有撕破了脸皮。刘十三爷待她不错,夫妻两人处得拢,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直到夏奂卿怀了孩子。
刘十三爷有了新欢。女人孕中心思细想法多,有一阵子夏奂卿都觉得是自己想岔了,可肚子一日比一日大,那些流言一日比一日多,到底是闹了一场,把这事坐实了。
夏奂卿动了胎气,刘家人不高兴,喜不喜欢夏奂卿是一码事,关系子嗣又是另一码事,把十三爷训了一顿,暂时压下去了。
若是夏奂卿生了个大胖小子,也许母凭子贵,日子稳当些了,可偏偏是个女儿,还是个聋子女儿。
刘家里外闹成了一片,甚至有人说是夏奂卿不懂事,动了胎气伤到了孩子。
夏奂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闹腾了几个月,想转了过来。
“祖母,刘十三那个人的脾气我最晓得,喜欢的时候那就是掌心上的宝贝,要星星都给你摘下来;不喜欢的时候,就是抱着他的腿求他都一脚踢开了去。他要给他喜欢的人最好的东西。”夏奂卿说到这里突然扯出了一个笑容,眼底没半点儿笑意,只余满满嘲讽,“就跟他要娶我的时候一样,一定要是嫡妻,不让受做小的苦。如今他满心里都是那一位,怎么舍得让她做小?歆姐儿不会说话就是个幌子,他要逼我下堂,给那一位腾位子。”
章姨娘是听夏奂卿说过了的,再听一遍又是满面泪水,跪下抱着夏奂卿道:“我的姑奶奶呀,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回来了,这哪里还占一点理啊。”
夏奂卿心里不舒服,说话声音都高了些:“他们就有理了?歆姐儿不会说话是我的缘故?知道他们各个怎么说的?我不回来,我不回来难道在云州等着刘十三写休书吗?我回来了这里还有娘家人做主,在那里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哪个会替我着想?不过就是拿着休书被赶出门,我到时候再一路要饭回甬州来吗?”
章姨娘张嘴犹豫着要说什么,只听哐当一声,放在床上的美人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