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旁少年,他抬起头看着湛蓝天空,而在察觉到有人注目的时候,那少年缓缓望了过来,而后抿唇一笑。
那个笑容比那日的天空更叫人舒畅。
而现在,呼吸堵得慌。
臻璇坐的位置对着碧纱橱,她看到了夏湖卿窥视的眼睛,她大约能明白夏湖卿此刻心境,却也无能为力。
郑老太太没有当场给了准信,只与黄婆子道:“侯爷请妈妈不远千里到甬州提亲,诚心诚意,我们也不愿故意拿乔。只是嫁女儿是大事体。容我考虑几日。再回妈妈。”
黄婆子讲过很多官宦人家的亲事,其中条条道道知道不少。
这种亲事从没有贸贸然就请媒人上门的,一旦请了,就是已经初步定下来的,不然传扬出去,损了两家颜面,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而女方适当拿乔也是常理,又不是出了龌蹉事等不得日子心急火燎要嫁出去。自然是要晾一晾媒人考虑一段时间再给个准信。
黄婆子笑着应了。
等郑老太太端茶送客,玉砌送了黄婆子出去,塞了一个大封。
黄婆子从京城来,见过出手阔绰的,但这大封她一捏就知道不比京中权贵给得少,这夏家果真是又有钱又懂人情,黄婆子笑盈盈收下,与玉砌道:“我就住在街上福来客栈里,老太太定下了,姑娘使人给我递个信。”
屋里。臻璇抿了抿茶水。
官媒已经走了,夏湖卿却还没有从碧纱橱里出来。透过缝隙。臻璇只看到夏湖卿的背影,却不清晰。
郑老太太与郑氏也没有催促,自顾自说着话。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夏湖卿才出来,眼眶红红的,忍着没落泪。
郑老太太瞥了夏湖卿一眼,语气平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夏湖卿咬着唇点了点头。
“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一歇吧。”郑老太太挥了挥手。
夏湖卿愣了一下,这才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
等她走了,臻璇才从郑老太太和郑氏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关怀和怜惜。
夏湖卿无疑是受宠的,平日里郑老太太待夏湖卿说话都很温和,从未像今日这样全然不顾她的情绪。只是在这个当口,郑老太太这般态度便是要绝了夏湖卿最后的念想,让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前路在何方。
臻璇明白这一点,低头不做声。
用晚饭的时候夏湖卿没有出现,只叫身边的核桃来报了一声。
夏景卿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