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余冲过去扶住老父:“爹,当心!”
“当心个屁!”方怀德挥开了方显余,靠着灶台站住了,指着那箱笼质问道,“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
方显余两口子慌了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怀德重重敲了两下拐杖:“说实话!”
方显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方显余家的自是跟着跪了,连连磕头。
“爹这,这”
“这是你们这些年背着主子背着我和你们娘藏下来的是不是?”方怀德替他们开了口,痛心疾首,“从哪里来的?库房里拿的对不对?熔了再打了?除了这些还有多少?所以库房烧了?你们两个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们!”
方怀德越说越生气,抬脚就给儿子媳妇一人一脚,往外走了。
方显余两口子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追了出去:“爹,爹您别气啊。”
方怀德径直回了屋子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婆,抬手抹了一把脸:“老太婆啊老太婆,我们方家辛苦了几十年替主子们做事,就毁在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身上喽!”
方怀德家的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只听到外头有争执,便追问了两句。
方显余两口子追进来,见母亲一脸惊愕,他们赶紧又跪下了。
方怀德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冷声道:“跟你们娘说说,做了什么好事!”
方显余缩了缩脖子,说了几句就见母亲的脸色变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方怀德家的气得发抖,若她能起来,定然要给这不肖子几个巴掌,无奈她实在动不了,只能拿手重重拍着床板:“疯了啊疯了啊!我苦了那么多年,为了主子的家业,我命都可以不要啊!我如今躺在床上是为了什么?我伤了腿损了腰为的可都是主子们呀!你们两个竟然、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方怀德家的哭了,声音里全是哭腔。
方显余听了难受,跟着哭了起来:“娘,儿子也难受啊!您躺在床上,抓药看病都要钱,儿子也没办法啊!”
方怀德家的的哭声一滞,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显余:“这么说,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这是你的一片孝心?”
方显余一怔,他隐约觉得这问话不对,可一时又想不明白,僵硬地点了点头。
方怀德家的瞄了一眼桌上的茶壶。
方显余家的会意,赶紧爬起来,倒了一杯水:“婆母,您别气坏了身子,喝些水。”
“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