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录像带交给法庭工作人员,进行播放。
屏幕上出现了死者憔悴的脸部特写,对着镜头说道:“妈妈,你醒着吗?我睡不着!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昨天晚上我在黑暗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我的眼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在做梦吗,妈妈?
记得阿比林吗?城镇从窗外掠过,我祈求你让火车停下来,莱辛顿、纳什维尔、小石城,我病了一千多公里,你却只在乎能不能赶上试镜!我恨你!好吧,妈妈,你睡吧,至于我,我要下车了,我太疲倦了,等你醒来,不要因为我离去而生气,轮到我睡觉了。”
录像带里死者无声流泪的绝望和痛苦,让所有人动容,但陪审团的人却在旁边的人提醒下看到了被告看着录像带时的表情。
和所有人的同情怜悯不同,被告作为妈妈,不仅没有自责和内疚,反而双手拖着下巴,满脸微笑和自豪的看着录像带里已经死去女儿的内心独白。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是何等可怕的禽兽母亲!
“法官大人,诸位陪审员,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普瑞莱斯从小跟着自己的母亲,被母亲‘寄托自身演艺梦想’,从三岁开始,就没有过上一天正常的童年生活,哪怕是在生病,也要被母亲强行带着坐火车赶一千多公里的火车去逐梦演艺圈。”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走向陪审团,开始自己的演讲:“她妈妈总说这是她的梦想,她这个母亲在帮她,多么希望自己小时候有这样一个母亲帮扶自己成为大明星。
但这真是她的梦想吗?不!她哭着喊着要下车,不为别的,因为她生着病太难受了,不想待在狭窄憋闷的火车上,她恨她的母亲,但是却无能为力。
一千年公里的火车她无力下去,十多年如一日的母亲的控制,她也无力摆脱。
她喜欢上一个男孩,两人情投意合,真正对生活有点期盼的时候,她妈妈对她说,不!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他只会拖累你成为大明星!你必须和他分手。
她不愿意,但却不敢和有记忆以来一直下命令的母亲正面冲突,最后也只能郁郁寡欢的和男友分手,男友到现在也不知道原因。
然后她妈妈又让她去拍小电影,说学校里无法提供上镜的机会,说她必须养成镜头前表现的能力。
可是她明明和同学,甚至还有一个电视明星一起排练话剧,直面观众进行表演。
但凡对演艺事业有所了解的都该清楚,演话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