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兴注意到那个动作，嘴角微翘。
“你恨萧王？”康帝突然松开手，表情恢复正常。
“恨。”苏子兴简单回了一个字，声音掷地有声。
“为什么，他可是给了你前程的人。”康帝道。
“下臣像是缺前程的人吗？”苏子兴露出嘲笑，“下臣虽是庶子，康国却允许庶子参加科举，凭下臣的才华，中状元不在话下。”
苏子兴脸上嘲笑更浓，笑容中夹杂着悲伤，“我堂堂才子轮为赘婿，受人诟病，我的亲生、母亲因护我被人虐打，至今未醒，我不应该恨吗？”
康帝不说话，苏子兴的才华大殿上已经见识，百官联手都没难住他，不管是政务还是民生，人家都能讲的头头是道。
若这些在考场无法显示，人家还有诗词文章，可华丽可歌颂可指责可嘲讽，文风多变，极为罕见。
一个人这一生形成的文风很难改变，除非经历了大喜大悲的刺激才能改变一二。
苏子兴显然不是那种改变，那是彻头彻尾的改变，文风展现风马牛不相及。
这点只能说苏子兴当时抄的诗词作品太杂，不是一个人的作品，风格自然多变。
“你坦然相告，就不怕我杀了你？”康帝冷着脸问道。
苏子兴拿起扇子，缓缓打开轻轻煽风，诚信小郎君五个字映入康帝眼敛，康帝嘴角抽抽，敢这么回怼的，只有眼前人。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安静，良久，康帝再问：“萧王可有谋反之心？”
“有。”苏子兴又是一个字回应，简洁有力。
康帝的表情没有改变，显然这个答案他也清楚，只所以萧王现在不反，那是因为他手里的兵权太少。
萧王也一直在弥补这个缺点。
“证据。”康帝学着苏子兴的语气，迸了两个字出来。
“江南丰收，粮价未降反而略略上涨，不合常理，这说明有人大量收购粮食，悄悄囤积。”
苏子兴合上折扇，又扔出一个炸弹。
“粮商囤粮很正常，丰年囤积，灾年出售，以此谋利。”康帝解释道。
“呵呵。”苏子兴呵呵两声不说话了，康帝被呵呵的老脸变色，这混蛋小子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呵呵谁呢。
“你说萧王有儿子，可有证据？”康帝的话题是来回跳的，跳的很突然，没有一点点铺垫。
苏子兴抬起眼皮瞅瞅康帝，他还以为康帝不会再提这个话题呢，这问题不应该是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