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归因,弱就是弱,强就是强。邪恶就是邪恶,我便是正义。”奥丁胸膛挺直,如丰碑立于水池之中。
苏业冷冷一笑,道:“很好,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你与北欧的黄昏与命运?”
“世界本就不是永恒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我与洛基谁对谁错、谁胜谁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北欧神系能在新的循环中重生。”奥丁道。
“依据呢?”
“你回望所有神系,就会发现,每个神系都在重复这种循环,希腊从一代神王乌拉诺斯到二代神王克洛诺斯到三代神王宙斯,就是在进行‘父囚子与子弑父’的循环。”
“如果说希腊神系是重复中一代代换新血,那最恶臭的就是埃及诸神。拉,拉,拉,永远是拉,无论是代表清晨的赫普尔-拉,还是代表正午的阿蒙-拉,无论是代表黄昏的阿图姆-拉,还是代表一整天的拉-哈拉胡提,包括代表夜晚的赫努姆-拉,永远是他一个神。他那腐臭肮脏的老血,把埃及彻底拖入死循环,连毁灭之龙阿波菲斯看到他都为之作呕,可见他恶臭到了什么程度。”
苏业莞尔,也只有神王敢这么评价另一位神王。
“至于波斯的马尔杜克,就是一个战争狂魔与蠢货。他坐拥丰腴的两河之地,本应该孕育一个伟大的兼容并包的文明,结果却诞生波斯那样过度征战必然把自己拖入灭亡深渊的国度。”
“那你呢?”苏业道。
“我诞生于冰与火的北欧,我望着烟与气的升腾,我走在雪和雨之中,我用尽全部的力量,都无法维持这个世界的延续。那么,我干脆以命运与黄昏之名,在它腐朽之时,亲自将它摧毁,开启新的循环,让我的后人在崭新的世界以崭新的面貌茁壮成长。”
苏业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虽然我依旧认为你很蠢,但你的勇气让你蠢得可爱。”苏业道。
“敢说这种话,你的勇气万倍于我。”奥丁没好气地瞥了苏业一眼。
“所以,你抛弃了洛基?”苏业转头凝视奥丁的侧脸。
“他是我的血盟兄弟。”
“然后呢?”
“他说过与我同生共死。”
“然后呢?”
“为了北欧,那我们便同生共死。”
红发的奥丁徐徐抬高下巴,目光穿过灰矮人府邸,望尽虚空。
苏业一声长叹。
“你问过他吗?”
“既然是我的血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