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撤走碗盘,给两人换上一壶苦涩浓茶,据说可以提神醒脑。
林竞不太爱喝茶,于是给自己新要了一瓶汽水,圆润的珠子卡在瓶颈,是小时候喜欢的玩具。季星凌背了一阵公式和例题,刚昏昏欲睡,就听到对面传来“叮”的清脆声音,抬头一看,林竞已经喝完了饮料,正在研究要怎么往出拧玻璃珠。
“……”
林竞问:“你看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季星凌非常上道,“你继续。”
“好好背你的笔记。”
“我在背啊,但这道看不懂。”
林竞丢下饮料瓶,示意他把题拿过来。
“像这种类型,你要先求x,后求y。”
“为什么要先求x,不能先求y?”
“因为x是爸爸。”
“明白。”
小林老师授课,就是这么粗暴简单,通俗易懂。
窗外,浓厚的树荫遮住烈日,只留下清凉与午后静谧。
细风溜进窗缝,夹裹着很淡很淡的花香。
在回学校的时候,季星凌突然说:“伸手。”
林竞狐疑:“你又要干什么?”
“伸手,快。”
“不伸。”
“伸。”
“快点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等等我。”季星凌两步追上前,在他面前展开掌心。
一颗圆滚滚的玻璃珠,正在阳光下折射出光。
“给,补课学费。”
林竞:“……”
幼稚。
操场上,有人在打球,有人在说笑。
连阳光都是十六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