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元九鼎心生不祥之感。
“不让过关吗?”元夫人也有点害怕了。
“可以过关,但是要挨个查验面目,城墙上……城墙上贴着父亲的人头。”
夫妻二人一愣,元夫人骂道:“混账,怎么说话呢?”
长子急忙摆手,“不对不对,是画像,父亲……父亲遭到通缉了!”
元夫人大吃一惊,元九鼎更是面无人色,喃喃道:“卓如鹤好狠,真是好狠啊。”
“卓如鹤公报私仇,咱们……咱们去告御状。”元夫人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车夫在外面问道:“元大人,还走不走了?”
元九鼎又是一惊,车夫、随从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泄露出去……他对夫人说:“我出去看看。”
“大人,墙上可有你的画像。”元夫人抓住丈夫的袖子。
“没事,我自有办法。”元九鼎故作镇定,下车去了。
元夫人对长子说:“别急,你父亲有办法。”
元家的两个儿子骑着马,元九鼎跳上长子的马,正要走,看到次子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招手让他过来,小声道:“别吱声,跟我走。”
次子点点头,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惊讶地发现父亲不是进函谷关,而是背道而驰。
路上的人仍然很多,逆流而行更是艰难,但父子二人还是离家人越来越远。
次子忍不住问道:“父亲,咱们要去哪?”
“别问。”元九鼎冷冷地说,尽可能催马前进。
入夜之后,道路稍微好走一些,元九鼎马不停蹄,无论次子怎么询问,都不开口,甚至不肯停下等候,次子好几次差点追不上父亲。
半夜过后,路上突然发生骚乱,到处都有人叫喊:“敌军追来啦!”
次子惊骇,不停地叫唤父亲,元九鼎根本不听,反而催马跑得更快,次子不肯追了,调转马头,随着百姓又向函谷关的方向跑去。
元九鼎不回头,只管策马奔驰,前方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马匹受不了这种跑法,突然向前摔倒,将背上的主人抛出很远,元九鼎爬起来,不看马,也不顾身上是否有伤,拼命向前奔跑。
路上已经没人了,元九鼎累得气喘吁吁,可他仍然在跑。
天边放亮,前方出现一队士兵,穿着、兵器都很怪异,显然不是楚军。
“我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