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暗中,回家休息,衙门里更空了。
皇帝仍无动作,只是传旨宣布休假三日,可是传达圣旨需要诸多官员的配合,如今人都休息了,圣旨只能张贴在少数几个部司的大门上,然后由大家口口相传。
这一天,皇帝不动声色,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次日上午,皇帝正常前往勤政殿,与大臣们聊了几句不相关的话,又去凌云阁了。
皇帝不急,自然有人急。
崔腾已被削夺爵位,但是留任宿卫军中,仍是皇帝的近臣,而且比一般顾问更容易见到皇帝。
“陛下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崔腾看样子已是惊慌失措,“这是明摆着的挑衅啊,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还不得造反啊。”
“不急,等休假结束再说。”韩孺子道。
“那就来不及了。”崔腾上前,毫无必要地压低声音,“我听说,军中将领也在密谋,要参与此事。”
南、北两军都在塞外,京城唯有宿卫军,军中的世家子弟极多,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韩孺子抬起头,“将领也要闹事?”
“是啊,我是这么听说的,他们的意思是守卫皇宫与陛下的将领正常履职,轮休以及宫外的将领告病,跟那些文官一样。”
韩孺子问:“你觉得朕该如何应对?”
崔腾认真地想了一会,“这个我真拿不准,只是觉得要尽快解决,否则的话,咱们怎么跟匈奴打仗啊?”
“是啊,匈奴……朕本想趁着匈奴分裂之机,彻底将未降的匈奴人收服,以为北方屏障,现在看来,不止文官不可信,武将也有异心,朕需要另想办法了。”
“别啊,我觉得陛下只需要稍退一步,文武百官还是会同心协力支持陛下的。”
“退?怎么退?朕如今走在悬崖上,退一步可能就要堕入万丈深渊。你且退下,朕自有主意。”
崔腾无奈,只得退下,行礼之后又道:“陛下,崔家跟这事没关系,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韩孺子微笑道:“朕知道,这里有你父亲的奏章,将事情说得很清楚。”
崔腾松了口气,退出房间。
韩孺子继续浏览奏章,站在他身边的张有才了实在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崔腾,今天可有点古怪。”
“别又犯错。”韩孺子头也不抬地说。
张有才吐吐舌头,急忙闭嘴,再不敢乱说乱猜。
东海王下午求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