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开门,我就真放火烧啦,到时候就说你家侯爷与申经世勾结,意欲献城投敌……”
门开了,老仆走出来,脸色苍白,“那可是朝廷封的西域都护。”
“我还是朝廷封的将军呢,没事,邓家儿子少,女儿多,大不了再向皇帝献一个妹妹。”
张印也出来了,脸色也很苍白,不是受惊,而是因为又冷又饿。
“饿了?”
张印点头。
邓粹亲自扶着张印去往大厅,那里还有剩下的酒肉。
邓粹看着张印吃东西,对老仆说:“你也别看着了,吃吧。”
张印吃得不多,问道:“你……”
“我遇上了西方敌军,把他们打败了,没想到匈奴人突然出现,而且数量不少,我没打过,但是逃了出来,绕了一个大圈,总算回来。后面还有一些散兵,加上城里的楚兵,估计能有一千出头,足够守城了。”
“缺、缺口。”
两人共事多时,张印一开口,邓粹就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修了,就留在那吧,我敢保证敌军不敢进攻。”
张印不是普通士兵,一句保证打动不了他,又问道:“万一呢?”
邓粹笑道:“万一天崩地裂呢?万一明天山就倒了呢?万一突发恶疾呢?该准备的时候做好准备,该死的时候——那就笑着死吧,哭没用,怕也没用。你说得对,虎踞城不能丢,我跟西方敌军打过,他们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咱们坚守,就是大楚在坚守,咱们撤退,就是大楚在害怕。要说守城的最大用处是什么,那就是告诉敌军,大楚寸土必争。”
张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喝冷酒、吃冷肉,身边的老仆却没胃口了,原来邓将军所谓的保证并非万无一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