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将一些话泄露给枕边人。”
“景公能调查到韩稠的枕边人?”韩孺子真有点惊讶了。
景耀只好继续解释道:“韩稠的枕边人其实只是一些奴仆,连侍妾都算不上,一时得宠,过后就遭抛弃,有一些甚至被送给他人,心中不能没有怨气,只需找对人,稍加劝说,没准能打听出点消息。”
韩孺子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东海王笑道:“景公对韩稠很了解啊,你早知道会受陛下召见,所以提前做了功课,对不对?”
景耀正色道:“老奴哪能提前猜到陛下的想法?老奴只是在宫中待得久了,听说了一点事情,韩稠一直掌管洛阳,名声甚大,老奴听到的传言自然也多一些。”
“原来如此。”东海王平淡地说。
应付韩稠的计策还没想出来,这两人先明争暗斗上了。
又聊了一会,韩孺子让两人退下,各思对策,明日再议。
书房已经收拾好了,韩孺子今晚却不想在这里就寝,他这一天想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转到卧房。
今晚侍寝的是佟青娥,她因为立功才由宫女被封嫔妃,比皇帝大几岁,却没有相应的镇定,每次见到皇帝都是既紧张又害羞,还有一点恐惧。
韩孺子跟她没什么话说,躺在舒适的床上,心里还是千头万绪,好一会才睡着。
次日一早,今冬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不大,在地面铺了薄薄一层,凡是能与皇帝说上话的人,无不贺喜,以为瑞雪兆丰年,更会说话的人则联想到昨天的太后省亲,声称这是上天感应。
韩孺子要去勤政殿,出发得比较早,天才蒙蒙亮。他更喜欢骑马,可蔡兴海等人出于安全考虑,更希望皇帝乘轿,韩孺子没有坚持己见。
韩孺子刚进轿子里坐定,张有才过来说:“东海王守在门口,想见陛下。”
韩孺子嗯了一声,张有才去将东海王叫来。
东海王一手掀开轿帘,探头进来,向皇帝行礼,“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陛下想速战速决,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说。”
东海王沉吟片刻,“算了,本来觉得不错,仔细一想,不太合适,请陛下恕罪,容我再想一想。”
“别废话,合不合适由朕定夺,你想到什么,说出来就是。”
东海王笑了两声,随后收起笑容,“我是看到景耀才想起来的,景公久在宫中,了解韩稠的不少事情,其实还有一个人,不仅了解韩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