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无所知,这实在让他脸上无光,却又无从辩解。
“东海王不会回来了。”韩孺子说,东海王还是选择了背叛,这倒没什么,只要皇帝还活着,只要能够解除晋城之围,东海王无路可逃,让韩孺子感到恼怒的是,有人逃出晋城投降匈奴,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不知情,每天那么多的公文,还有每天早晨的朝会,没有一个人报告此事。
“东海王肯定会回来,然后将陛下和我一块带出去,他向我保证了。”崔腾信誓旦旦地说,他完全被东海王说服了。
韩孺子也不跟他争论,问道:“邓府的那名女仆呢?”
“应该跟着东海王一块出城了吧,东海王这小子就是聪明,审问女仆的时候他自称姓柴,过后劝樊将军将女仆放回邓府,说是有要放长线钓大鱼,过了一天又找来女仆,说是柴家对陛下不满,总之取得了女仆的信任。可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跟城外联系上了,我还以为得过几天呢。”
韩孺子脸色微变,对邓粹说:“你没法出城了,东海王自己也是假冒,或许不会戳穿你的身份,那名女仆……”
对邓粹来说,这时却没有多少选择,“这个计划本来就很冒险,花缤可能根本不会顾及儿子的性命,那些江湖人也可能中途变卦,现在的风险只是更大了一点而已,我们逃亡的路线不同,未必会在匈奴人营中相遇。”
“还是太冒险。”韩孺子向侍卫头目王赫道:“守好那条地道,不要让外人混进城,去邓府看看那名女仆还在不在,派人把樊将军叫来。”
“是。”王赫退下。
邓粹后退几步,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说道:“邓某不才,略通军艺,只能对陛下实话实说:晋城断无固守之理,匈奴人若是全力进攻,晋城顶多能守三天,集结塞外军队,是唯一的解围办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必须出城,至于我府里的那名女仆——就看天意吧。”
跪在床上的崔腾向皇帝使眼色,表示邓粹不可信,韩孺子却宁愿相信这位认识不久的将军,“先去见花缤,必须有他配合才行。”
韩孺子转身向外走去,崔腾挠挠头,急忙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叫道:“等等我!”
刘介已经醒了,与一群太监守在外面,同样不明所以,韩孺子下令道:“看好琴师父女,等朕回来。”
“是,陛下……”刘介看着邓粹、崔腾和一群侍卫跟在皇帝身后,更加莫名其妙,等众人走开,他急忙进屋查看,只见张有才还在熟睡中。
十七名刺客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