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过。
韩孺子这些天一直在睡觉,人倒是不困,只是觉得无聊,好在没有等太久,刺客终于现身。
让韩孺子意外的是,刺客并非孟娥从外面引进来的,而是从西厢的一间房里走出,站在廊庑之下看了一会,悄无声息地向皇帝的卧房走去。
虽然月光微弱,韩孺子还是能认出那是张琴言。
据孟娥了解,张氏父女与花缤并非一伙,留在皇帝身边另有目的,而且是长久的目的,不争一时之功。
张琴言却偏偏在这个晚上突然出现,她是要引诱皇帝,还是被花缤劝服而要刺杀皇帝?
韩孺子不知道答案,估计孟娥也不知道,她正在府外等候另一名刺客,根本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
王赫不想那么多,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很可疑,于是将瓷哨放在嘴边,只要琴女推门进去,他就吹哨,将刺客拿个人赃俱在。
“等等。”韩孺子极小声地说。
“嗯?”王赫将憋住的一股气呼了出来。
“这是试探,真正的刺客还没到。”韩孺子肯定地说。
王赫微微一愣,“她一进去就会发现陛下不在……”
韩孺子沉默了一会,说:“床上有一个人,她未必能看出真假。”
王赫又是一愣,原来皇帝的准备比他想象得更充分,有一句话他没问,如果琴女就是刺客,现在躺在皇帝床上的那个人,可就要当替死鬼了。
王赫不在乎,韩孺子有一点在乎,但他必须冒这个险,今天晚上他不仅要抓刺客,还要将邓粹送出城去,这两件事紧密相关。
斜对面的张琴言停在皇帝卧房门前,韩孺子看不清她在做什么,经验丰富的王赫却能大致猜出来,同样极小声地说:“她在往屋子里喷迷药,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韩孺子能猜到她是从谁手里得到的,花缤是条老狐狸,利用张琴言试探陷阱。
韩孺子无声地冷笑,他根本不将花缤看作对手,若不是为了送走邓粹,他甚至不会费心事设置埋伏。
张琴言滑进皇帝的卧房,王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韩孺子却已扭转目光,心里想的还是大单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