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你在陛下面前的说得挺好,还以为……我被你骗了。”随从是皇帝身边的人,名叫泥鳅,对整个计划只有一知半解,勇气消失殆尽,带着哭腔说:“我可是自愿跟你来的,才跑出这么远一点,我自己一个人还能跑得更远一些呢。”
“哭,大声哭。”赵若素说。
“干嘛,瞧不起我吗?”
“你一哭,这事就更像真的了,使劲儿哭。”
泥鳅干嚎了两声,很快悲从中来,真的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引得周围的匈奴人哈哈大笑。
赵若素厉声喝止,骂他给大楚皇帝丢脸,泥鳅哭得更厉害了,直到有人嫌烦,上来抽了两鞭子,他才止住哭声,悄悄抽泣,等匈奴人走远,小声道:“赵大人,我的名声全毁了,以后你可得为我挽回名誉。”
“放心,只要能活着离开,功劳全是你的。”
泥鳅差点又哭出来,这位赵大人可真不会鼓舞士气。
天色渐晚,匈奴人一直虚张声势,没有发生战斗,被俘的两人饿得软弱无力,泥鳅想哭也哭不出来,嘀咕道:“昨晚我还嫌干粮太沉呢,现在真是怀念啊。”
赵若素全身直冒虚汗,听到“干粮”两个字,肚子咕咕直叫,但是仍然挺直身体,努力维持坐姿,“你总有一个名字吧?”
“有啊,泥鳅。”
“我是说大名,正式的名字,先生或者家中长辈给起的名字。”
“这个……我就知道我姓晁,名字就叫泥鳅。”
“哪个晁?”
“有很多晁吗?”
“不多,常用的就两个,一个卷着舌头,一个不卷舌头。”赵若素一边说一边用缚在一起的双手在地上写出“晁”、“曹”两字。
泥鳅不认字,试着卷舌、不卷舌,来回叨咕半天,肯定地说:“我是卷晁。”
“是这个。”赵若素指着地上的“晁”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泥鳅不好听吗?”
“好听,但是难登大雅之堂,以后你当官了,当堂审问犯人,他正好叫……大鱼,你不就尴尬了?‘泥鳅大人传令,杖案犯大鱼十下。’”
“呵呵。”泥鳅笑了,“我还能当官?”
“当然,你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只要不出错,当官是早晚的事,而且是大官。”
泥鳅咳了两声,喝道:“泥鳅大人传令,敢叫大鱼,即是有罪,杖打八十、发配边疆。”
赵若素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