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大楚一旦显露出半点衰弱,匈奴骑兵就忍不住想要南下抢掠,丑王说得倒是没错,必须击败匈奴,保得三五年的边境太平,才能继续和谈。
韩孺子打算将这当成今早朝会的一项议题,下午再与柴悦等人具体商议。
时间紧迫,要做的事情又如此之多,韩孺子一个人就算不吃不睡也忙不过来,会见随行官员的时候,他让户部侍郎刘择芹主持每日的早朝,这不是一项任命,也没有官衔,却意味着远大的前程,刘择芹谢恩时,努力压制心中的兴奋。
韩孺子希望这能让刘侍郎监督开仓放粮时能够更积极一些。
可是随行官员的级别都比较低,不敢对大事发表意见,关于匈奴人的威胁,提不出任何有用的建议。
朝会结束,刑吏张镜来报告情况,他已经挖到不少线索,信誓旦旦地保证明日午时之前必能找回宝玺。
京城送来的奏章副本太多,韩孺子继续浏览,东海王被太监刘介送进来,慢慢走近,等皇帝腾出空跟他说话。
“怎么样?”韩孺子头也不抬地问,这些奏章太琐碎了,苑林监想挖一座池塘,礼部认为用处不大,户部声称费用估算有问题,工部表示只挖池塘太浪费,不如趁机疏通一下河道……
各方你来我往,积累的奏章有三十几道,韩孺子看得头都大了。
“向丑王求助是谭雕的主意,他写了一封信,不对,他送了一封信,信里只字不写,托人交给丑王,大概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吧。”
韩孺子忍不住抬头笑了。
“怎么了?”东海王莫名其妙地问。
“没什么,这是我听说的第二封无字之信了,看来江湖人喜欢这一套。”韩孺子上一次是从杨奉那里听说类似的事情,杨父临终前曾向一位大侠写无字之信,托付妻子。
“嗯,不管怎样,谭家向丑王低头了,而且也不隐瞒,天下皆知。照此看来,丑王还真不能害死谭家。”东海王盯着皇帝,“整个洛阳城沸沸扬扬,都说陛下与丑王打赌,看谁能够先找到宝玺,不是真的吧?”
“丑王倒是提议打赌,我没有接受。”
东海王仍然盯着皇帝,“可赌局还是存在?”
只有东海王能够理解皇帝的心事,韩孺子等了一会,说:“换成是你,会拒绝吗?”
“已经不可能‘换成是我’啦。”东海王谨慎地回避,可心里的确有些想法,“不过我能提一点建议,陛下一开始就不应该召见丑王,他虽然与宗室沾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