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韩孺子笑道:“我的丑事?”随即摇摇头,“我要杀你,必然光明正大地进行,绝不会悄悄召你入宫。”
东海王一愣,一想也对,对方已是皇帝,要么假手他人,要么栽以死罪,没必要玩弄其它手段,心中大为放松,差点哭出声来,“你……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宫里发生一件怪事,我要找你商量。”
东海王又是一愣,“不是我做的。”
“我还没说是什么。”
“无论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现在比吃饱的狗还老实,你派去王府的那些人可以作证,除了喝酒、吃饭、睡觉,我什么都没做过,外人也不见。真的,愿赌服输,我知道争位失败的皇子皇孙该怎么做——在酒色中度过一生,酒我已经开始了,色……色再等等。”
韩孺子大笑,“现在就沉湎于酒色,你还太年轻了一些,为何不帮我平定天下,做一番事业呢?”
东海王左右看了看,屋子里没有外人,“有话就明说吧,陛下是皇帝,我是臣子,陛下就算让我自杀,我也不敢说个不字,用不着好言好语地拉拢我。”
韩孺子坐在另一边,拿起桌上的凉茶,自斟自饮一杯,“太祖宝剑失踪了。”
“什么?”
“太祖宝剑。”
“衣冠室里的那一柄?”
“嗯。”
“怎么会……陛下不是怀疑我吧?”
“那晚你曾经带人冲进皇宫。”
“可我没去过衣冠室,而且——我要太祖宝剑也没用啊,就算用来号召群臣,也该当时就亮出来,偷藏起来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韩孺子从一开始怀疑的就不是东海王,“谭家人呢?”
“谭家人?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当时特别混乱……哦,所以你把王妃也召进宫,你、你……陛下是皇帝,王妃是陛下的弟媳,你可不能乱来。”
韩孺子苦笑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王妃那晚曾经跟皇后一块去过衣冠室。”
东海王想起来了,王妃跟他说过当晚的经历,“杨奉,陛下应该问杨奉,他一直被绑在衣冠室外面的柱子上,若是有人进出,他不可能看不到。”
韩孺子早就问过,杨奉什么也没看到,韩孺子当然选择相信,“关键是不知道宝剑什么时候被调包的,肯定不是杨奉被囚禁的那段时间。”
“嘿,皇帝不应该相信任何……算我没说。”发现自己并无性命之忧,东海王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