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从自然十分客气,等“客人”到了上官盛手里,刑吏就管不着了。
“可是你们将英王放走了。”杜摸天说。
“英王……毕竟是英王。”连丹臣还是只能苦笑,“广华群虎”的权力与胆量来自于太后,一旦太后那边含糊其辞,他们也就不知所措。
韩孺子道:“我能单独跟他们谈谈吗?”
“当然,我就在门外候命,随叫随到。”连丹臣退出房间。
韩孺子刚要开口,对面的杜摸天却向他摆摆手,嘴里说道:“倦侯,这不公平,穿云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离开?”
“请杜老爷子谅解,英王遇刺,满朝震动,杜穿云恰好就在英王身边,他看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可能很重要。他看到什么了?”
杜摸天摇摇头,“穿云当时骑马跑得比较快,发现偷袭的时候,只来得及稍躲一下,然后就看到人影晃动,很快就晕了过去。”
杜摸天上前两步,抓住倦侯的右手,激动地说:“穿云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能离开他,他在哪我在哪,倦侯如果有办法,就将我们都带出去,如果没有,那就各安天命吧。”
“杜老爷子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们接回倦侯府。”
两人又聊了几句,杜摸天松开手,韩孺子叫进连丹臣,感谢他对杜氏爷孙的照顾,告辞离去。
半路上,连丹臣小声问:“杜老爷子说什么了?”
内刑司隔壁显然有人监听谈话,连丹臣此问不过是掩人耳目,韩孺子佯装不知,叹道:“他说杜穿云什么都没注意到,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刺客隐藏得也很深。”
“嗯,我相信杜穿云,只怕到了宿卫营那边……”
“所以得尽快找出刺客,连大人这边有什么进展?”
“又抓了不少人,但是没用,不是嘴太硬,就是与英王遇刺之事无关,都是一些江湖恩怨。”
“连大人若是找到线索,请务必及时通知我一声。”
“那是当然,倦侯放心,若是抓到刺客,您一定最先知道。”
两人在衙门口客气地告别。
东海王从衙门里借来笔纸,已经写成一封信,拿来给韩孺子看,随口问道:“怎么样?”
韩孺子摇摇头,扫了一眼信的内容,还给东海王,“很好,这就送给崔太傅吧。”
东海王叫来随从去送信,自己仍跟着韩孺子,一直到倦侯府里,韩孺子才有机会与杨奉低声交谈。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