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应该多看看武帝的实录了。”
韩孺子正在争夺帝位,经历稍有相似之处的太祖当然更吸引他,而武帝是他的祖父,曾经有过一次见面,留下的印象既深刻又模糊,比陌生人更难把握,“武帝实录还没有整理出来吧。”
“嗯,也对,等你当上皇帝,就能看到了。”杨奉很少预测未来,但是不经意间说出的某句话里,却透露出强大的信心。
韩孺子受到感染,“杨公,你刚才说‘虚张声势’的人不只我一个,是说冠军侯吗?”
“尤其是冠军侯。”杨奉曾当过将近一年的北军长史,韩孺子身边的人没谁比他更了解冠军侯。
韩孺子深感意外,几乎得到所有大臣支持的冠军侯,怎么会比他更“虚张声势”?
“冠军侯最大的软肋不是虚张声势,我说过,这是帝王之术,有野心的皇子皇孙都应该掌握,他的问题是不知道自己在虚张声势,骗人骗到连自己都相信了。”
韩孺子笑了一声,他可没有杨奉这么镇定的心态,在他看来,冠军侯仍然占据不可动摇的强大优势。
又有人不经通报跑了进来,东海王每天必至,今天来得算是晚了,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说:“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扭头看见杨奉,东海王闭上嘴,喘了两口气,“你没出门?”
杨奉嗯了一声,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留下,东海王也不问,转向韩孺子,“户部接到第一份公文了,说是大将军传令,要求各地多备粮草……”
韩孺子拍案而起,兴奋得大叫两声,将东海王吓了一跳,连杨奉也侧目而视。
“成功了!”韩孺子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他没法掩饰心中的激动,绕过书案,来回走了几圈才冷静下来,向东海王笑道:“你继续说。”
“没了,只要没有衙门明确提出反对,各地开仓放粮势在必行,你的目的达到了,读书人也高兴了,可这有什么用?唯一的效果就是惹怒了冠军侯,我听说他真的非常、非常生气,他本来想在登基之后借助赈灾来笼络人心的,却被你抢了先。”
“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这与我有关,天下百姓只会感谢朝廷、感谢大将军。”
“反正冠军侯的风头被夺走了,他只怨你。”
兴奋过后,韩孺子感到困惑,“大将军同意接收流民,为什么瞿先生他们没有给我传信?”
“大概是害怕事前走漏风声,会受到冠军侯的阻挠吧。”东海王猜道。
只